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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寒深呼吸好几次，缓过来后，指着身旁的“尸体”
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蜕下的皮。”
皎回答道，它注意到舒寒状态不对，尝试变成人类，但刚刚蜕变完成，躯体还不够稳定，根本变不成。
皎懊恼地低了低头，忽然想到什么，将蜕下的皮用灵气瓦解成灰烬，融入土壤之中，小心翼翼地问道：“抱歉，是不是被吓到了？”
果然。
舒寒彻底松了口气，忍不住道：“都要被吓死了。”
他鼻子酸软，克制不住有些委屈，还有一点怒意：“你躲什么？我说了那么多次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你不相信我？”
皎沉默下来，转变为金色的眼眸眼也不眨地望着舒寒，龙爪伸出又克制地缩回。
舒寒怒了，一字一顿道：“出来，说话。”
皎慢吞吞爬了出来，低着头做出认错的姿态：“我错了，我怕你怕我，我看你们人类的白蛇传，就是显出原形后人类被吓死了，你第一次见我的原形就晕倒过，所以我很害怕。”
舒寒哑然，从地上站起身，走近皎。
皎往后退了一步，又在舒寒的逼视下停住了。
舒寒站在皎面前，张开手，抱住了比他还高的龙头，手掌轻轻拍打着，轻声说道：“你不是白素贞，我也不是许仙，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既然留下你，又怎么会怕你？”
皎安静地趴伏在地上，从很轻很轻的拍打感受到了安抚，金色的眼眸紧紧望着舒寒，后者脸上真的毫无惧怕的痕迹，满心满眼都是它。
“对不起。”
皎知道了自己那一刻的行为有多傻，眼底却因为舒寒的话涌动着盈盈暖流，同时又极度愧疚，连带着这一方小天地都开始有阴云笼罩，它注意到了舒寒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的划伤，胸口更是沉闷发堵：“都怪我，你受伤了。”
从市区赶到它山，距离遥远，还夜晚上山……
皎忍不住伸出龙爪，小心翼翼地护住舒寒。
它原是想抱一抱他的，但体型差距太大，舒寒一不留神很容易受伤，只好如此。
舒寒没留意到放在身后虚虚圈住自己的龙爪，看了一眼手臂，不在意的说道：“一点小伤。”
他刚说完，眼前的巨龙挪动一下，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舒寒的手臂。
那些伤痕霎时间消失不见。
它体型太大，连带着舌头也大，收回时舒寒的下巴也被舔到了一块，他神色一怔，心脏一激灵，耳根攀爬上热意，浑身别别扭扭。
舒寒轻咳一声，压下那点翻涌的心绪，忽然想起被遗忘的护心鳞，那东西对皎肯定很重要，不由得着急：“皎，你送我的鳞片，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你能找到它吗？”
“在这。”
皎龙爪微动，护心鳞浮现在空中，又重新回到舒寒的脖颈上。
护心鳞刚刚落入湖底助它恢复力气，不然它也没这么快恢复过来。
蜕变的时间出乎皎意料的短，估计也是因为吸收了舒寒心脏里精纯的炁。
“……所以多亏了你。”
皎没有再隐藏，全告诉了舒寒：“如果没有那些炁，我或许真的渡不过蜕变期。”
曾经的时代灵气不愁，龙蛇蜕变无忧，现在灵气变化，蜕变便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想骑龙吗？”
皎忽然问道。
舒寒愣了一下，骑龙？那就是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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