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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渭渠更指出:“日本人的美意识中存在着一种‘瞬间美’的理念,即赞美‘美之短暂’。”
古代日本人“更以樱花自比,将那‘瞬间美’的观念转变为视自杀为人生之极点的行为。
他们的殉死,其意义也在于追求瞬间的生命的闪光,企图在死灭中求得永恒的静寂”
。
因此,追求生命的一瞬闪光,是物哀的重要特质。
“物哀的感情是一种超越理性的纯粹精神性的感情”
,一定程度上是个体体验,可以意会,难以言传。
“‘物哀美’是一种感觉式的美,它不是凭理智、理性来判断,而是靠直觉、靠心来感受,即只有用心才能感受到的美。”
当用“言传”
时,物哀不等同于悲哀。
而当以“意会”
时,它又确实表达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有时甚至是极深极痛的哀情。
理念体现日本女诗人加贺千代年轻时,儿子在河边捉蜻蜓落水身亡。
这事给加贺很大的打击。
丈夫死后,加贺出家为尼。
许多年过去了,一天加贺看见孩子们在野外跑着捉蜻蜓,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顿时无限悲伤涌上心头,于是写了一首着名的俳句:我的爱子啊,今天你又跑到哪里去捉蜻蜓了?苏联作家巴乌托夫斯基僻居某小县城写作时,房东女儿安菲莎爱上“活不长”
的患病少年柯里亚,遭到整个家族的反对。
巴乌托夫斯基多次看到安菲莎痛苦的目光,猜想她的生活中有什么秘密。
安菲莎后来投河自杀。
巴乌托夫斯基陪其家人用了一夜的时间找到了她的尸体——她躺在堤坝旁?“一双浸湿的沉重的金色辫子搭在两边,苍白的唇上挂着一抹歉仄的微笑,显得说不出的美丽。”
巴乌托夫斯基后来就此事写了一段着名的文字:我生平第一次亲眼看到那比死还强的无限的女人的爱。
在那以前,我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过,但不大相信会有这样的爱情。
不知为什么,当时我以为这种爱情大都注定落在俄罗斯女人身上。
蒲松龄写过一篇凄美的鬼故事《吕无病》。
书生孙麒年轻时丧妻,居山中别业,遇一年轻女子。
她自称“吕姓,小字无病,慕公子世家名士,愿为康成文婢”
。
于是,孙麒纳其为妾。
孙后又娶妻王氏,王氏对吕无病专横跋扈,与孙终日打闹。
孙无法忍受,托到京城处理要务时远走他乡。
王氏接下来对前妻的孩子(不是吕无病生)百般虐待,无病事王氏“鞠躬屏气”
,只能暗地里照顾孩子。
孩子频频受王氏打骂,得了惊吓病,尽管吕百般照护,身体仍日见衰弱。
一天孩子抱着吕哭,听到王氏声音,突然气绝。
吕大哭,妇怒曰:“贱婢丑态,岂以儿死胁我耶!”
无病忍住抽泣,请求埋葬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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