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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聿川呼吸微滞：“……哪件事？”
秋年见他还没想起来，忍不住又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了压，脸蛋发红：“就是……我们一起看烟花，我给你说的那件事呀……”
简聿川想起来了。
秋年当时要和他去M市再看烟花秀，而且还是已经和佟绪一起看过的烟花秀。
简聿川的脸色微微冷下来。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嗯，听到了，我再考虑考虑。
简聿川觉得那股让心脏砰砰跳的情绪被扼制下来，急转直下，一下子想起了他和秋年真正的关系，偏开眼神，不怎么想回应。
秋年眼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
刚才还是笑着的，感觉氛围好得不得了，怎么他一提这件事，简聿川就不说话了？
眉心轻轻拧起来，秋年咬了咬唇，心里有点不好的念头：“……你怎么不说话。”
他的语气明显低落，简聿川察觉到了，更察觉到他现在和秋年摇摇欲坠的危险边界。
但佟绪的插入又让他心头仿佛烧了起来，从心口窜出来一股燥意，烫得他极为难受。
秋年不自觉地松了手。
他有点不好的预感，甚至心里又想到了佟绪曾经说过的话。
不会吧。
简聿川……不会真的不想和自己在一起，这么多天都只是耍人吧？
简聿川在这边兀自烦躁，但眼睛又看向秋年，秋年的表情不复刚才的鲜活雀跃，剔透的眸子轻颤，像是有点惊讶和……委屈。
……就这么想和自己去M市？和佟绪看过一遍的东西，再和自己去看一遍是什么意思？端水？
这又是把自己当什么？需要得到公平公正的情人？
简聿川拧着眉，被自己无边际的猜想冲得无比烦躁，他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控过，微微起身，可触及到秋年忽然沉默下来的脸蛋儿，心中蓦地发软。
“……不能换一个吗？”
沉默片刻，他妥协道。
换一个？
什么叫换一个？
秋年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但也能感觉出他背后的不情愿。
刹那间，一些猜想非常合乎情理地出现了。
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表态，其实就是不情愿吧……
秋年：“……你不愿意，对不对？”
简聿川顿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秋年：“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太直白的话，简聿川怔住，想说，喉头又像是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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