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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瑞尔捂着脸颊，眼泪汪汪。
来叫奥瑞尔起床的诸伏景光直面了这一幕。
已经坐起来的少年，怀里紧紧的抱着靠枕，靠在床头。
右手捂住脸颊，听到声音之后，少年的视线看向门口。
似乎是看到熟悉的人，也许是疼痛难耐，或者还夹杂着一种委屈，少年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情。
奥瑞尔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眼尾微微泛红。
并不刺眼的阳光和少年的侧脸贴近，少年眼中的依赖和茫然倾泻而出。
深陷其中，阳光是，人也是。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降落凡尘，依旧高贵，但深深的依赖着他的信徒。
诸伏景光狼狈的错开了视线。
但也够他明白了奥瑞尔现在遇到了什么难题。
他顿了顿，依旧不选择直视，走到衣柜，将衣服拿出来，开始帮本来就话少，现在更是因为疼痛而不愿意说话的少年换衣服。
“我们去看牙医，很快就能好哦。”
奥瑞尔不能说话，但是他还可以用手比划自己的意思。
右手食指画了一个圈，然后点了两下，之后绕着圈飞走了。
诸伏景光看懂了，这是他之前在奥瑞尔磕碰到的时候做的动作。
“痛痛会飞走的。”
10.
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全副武装，尤其是脸的部分，口罩，墨镜，帽子，围巾。
争取一丝一毫都露不出来。
然后被高明制止了。
“遮掩的太过反而更引起人们的注意。”
最后还是只带了口罩和帽子出门。
高明哥哥要开车去上班，而景光才刚上大学，还没有考驾照，所以最后两人还是坐电车出行的。
因为牙疼，也缓解了奥瑞尔的高度紧张，但他也没有经历去观察四周，只是被诸伏景光带着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两人的手紧紧的牵着。
似乎另一种意义上更加引人注目了。
但两个人，一个因为疼痛注意不到，一个因为感受不到恶意，也不能直接提醒别人不要盯着看，而且更担心少年的情况，着急着去往牙医院，而尽量忽视周围的视线。
有一道让人觉得很难受的视线。
奥瑞尔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
但感觉一下子又消失了。
唔……牙疼真难受啊……
当人类…….真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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