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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鼻尖微微耸动，像在嗅她的味道，长睫扫得她脖颈发痒，毛茸茸的发尾戳到她下巴。
她准备开口时，靠近锁骨的地方被他舔了一下。
“你……干嘛？”
又痒又想笑，姜泠栀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眼神清明，但很快变得怯懦，回忆起自己的行为，手抬到半空，话语说不完整，“我……对不起……”
即使是女朋友，突然去舔人家的脖子和脸，是不是也不太好……怎么办？不想被她讨厌。
他记得，余望岐用他的身体做那些不好的事的时候，她打了他一巴掌。
手握住她的细腕，“啪”
一声，拿着她的手，打在自己脸上。
江然认错般，细语轻声恳求道:“请你，原谅我。”
他如此小心翼翼，姜泠栀却更想要欺负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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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加床垫的床板到底有多硬，姜泠栀第一次感受到，即便她身体快要离地，又有江然的手垫着她的肩，木板上依然有微小到容易让人忽视的木刺，不经意地扎进她的皮肤。
后面位置互换，她都担心床板会塌陷下去。
江然穿上衣服，后背磨红一大片。
“先去买床垫吧。”
姜泠栀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转头，脸一红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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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家居城时，姜泠栀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联系人显示陈响的名字，她接通后，声音却不是他。
“你在哪？”
手机里响起的是季清缘虚弱颤抖的声音。
“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提醒。
江然在帮她挑合适的家具，听见她打电话的声音，看了过来。
季清缘不死心:“对不起，咳咳……”
他急促的咳嗽声传来，看样子病得厉害，加之身上有伤，说话声也是有气无力，大概是强撑着跟她打电话。
不过这些，姜泠栀都不关心，只觉得他的咳嗽声吵闹，不耐烦地催促:“你还有什么要说？”
季清缘缓了缓，听出她厌烦的语气，胸口疼了一阵，和她解释:“我不是真心想和你分手，是一时冲动，我向你道歉，不乞求能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咳……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搞笑，他想分手就分手，不想把话收回就行，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好。”
她冷漠拒绝，然后挂了电话。
转头和江然对视，他躲避似的收回目光，
姜泠栀走过去挽住他的手，“我们继续逛。”
“是季总吗？”
他小声问。
“嗯。”
和她走在一起，他心不在焉，憋了许久，脑中涌上千奇百怪的想法，终于忍不住问:“你们会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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