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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岁的指尖顿住，看向霍宗川。
霍宗川冷笑一声，他可不像霍敬山这样愚蠢，来之前他就已经报了警，现在估计警察已经在门口了。
刚刚那一幕，警察恰好就看到了。
霍宗川的眼底都是得意，这会儿嘴角可算是弯了起来，“杀人未遂，黎岁，你下辈子就去牢里渡过吧，你和霍砚舟也算是一对苦命鸳鸯。”
警察确实看到黎岁要将玻璃碎片刺向霍敬山的喉咙，这会儿甚至都拿出了枪。
“放下你的凶器！”
黎岁瞥向倒在地上的霍敬山。
霍敬山挑眉，脸上满是狰狞，“呵呵，你总不可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杀我。
黎岁，你得好好想想自己的后果，现在霍砚舟不在了，没人给你当靠山，你就等着一辈子在监狱里渡过吧。”
话音刚落，黎岁抬手就刺了过去。
温热的血喷在脸颊上的时候，她的双眼有些无神。
而霍敬山的表情定个在最后的得意之上，仿佛不敢相信似的。
警察也没想到这一幕，马上就开枪了。
黎岁的胳膊受伤，往后退了好几步。
外面的黎一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在看到她受伤的时候，就要动手。
黎岁扯了扯唇，“算了。”
黎一愣在原地，像是迷茫，“啊？”
黎岁捂着自己的胳膊，“我说算了。
黎一，你过来，我有件事要交代你。”
黎一缓缓走近，轻声问，“什么？”
黎岁垂下睫毛，语气很轻，只有两个人能听到，“我跟警察走之后，你找机会把我后面那个男人杀了。”
她后面的男人就是霍宗川。
这两人一手导演了车祸，是霍砚舟死亡的罪魁祸。
他们不死，她不甘心。
黎一能做到毫无痕迹的杀人，杀了人之后，甚至能离开这里。
黎一垂下睫毛，缓缓点头，又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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