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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雪霁突然觉得这小泼猴有些像卫溱。
闹腾的时候实在是欠收拾，可把人惹恼了，又伸出爪子来抚慰，眼睛润亮，眼神无辜，鼻尖也会轻轻皱起。
认错的态度很好，但只是表象，心里不知道藏着什么猫腻。
卫溱瞥了眼容雪霁的脸色，突然起身将秦泽翊送到容雪霁怀里。
秦泽翊下意识地伸手扒住容雪霁的衣襟，容雪霁却毫不客气地松开手，卫溱连忙托住秦泽翊的屁股蛋，这才没让秦泽翊掉到地上。
“别给我。”
容雪霁冷酷地说，“我会摔死他。”
“别摆出你那副死人样啊。”
卫溱用眼神警告，“把他抱出去给奶妈，我数三个数。
一、二、三——”
容雪霁单手捞着秦泽翊，宛如抱着一朵白菜，步伐沉重且满含杀气地走了出去。
秦泽翊被夹在臂弯中摇摇欲坠，却丝毫不怕，还在软声软气地喊着“得”
，容雪霁的怨念有多重，他的语调就有多欢快。
“我这是带了两个崽啊。”
卫溱拍拍手，“不过是比以前热闹了。”
雪霁看着挺不高兴，但也跟着多了一分生气。
*
孟娑城虽然也有宵禁，但由于不在天子脚下，又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所以禁得不严，导致城中夜景繁华，烛灯满布。
卫溱走在人群中，手里捧着一盅绿豆水，突然伸手拽住容雪霁，往里侧挤了挤，“那是什么？”
容雪霁伸手揽住卫溱的肩膀，以手臂隔开从卫溱身旁走过的人，朝里面望了一眼，说：“是商人摆摊，孟娑城中汇集了各个地方的游商，手里有不同的东西，虽说不算贵重，但也有些新奇的物件，我带你过去看看。”
“哦！”
卫溱感觉肩上的手落下，又牵住了他的手。
他灌了口绿豆水，觉得忒甜，踩着容雪霁的脚后跟往里面挤。
道里的商人一左一右，一摊捱着一摊，各色物件简直让人看花了眼。
卫溱跟着容雪霁沿道向前，发现这些物件虽说花样新奇，但都是些不实用的，看看就行，不必非要买回去。
何况这每家都如此热闹，跟店家说个话都得扯着嗓子，忒麻烦。
“看看那家。”
容雪霁拽了拽卫溱的手，示意他往最里侧看。
“当真奇怪，这里的每家摊子都围满了买家，怎么那一家面前一个买家都没有？”
卫溱看了一眼，见那摊贩正坐在小凳上看书，丝毫不失落，这幅与众不同的模样还真引起了他的注意，“我们去看看。”
卫溱擦过容雪霁的身侧，两人顺序颠倒，由他走在前面。
他在摊前停下，发现这摆的东西真是五花八门，又是书又是药，又是些说不出名字的物件。
“拿着。”
卫溱将绿豆水塞到容雪霁手里，蹲下身去，就近拿起一本书，借着一旁的灯烛看了眼书面，“金缕衣？”
这什么书，听都没听过。
卫溱好奇地翻开内页，顿时手心一烫。
他猛地将书合上，谴责道：“店家，你在这地方卖春宫！”
老板抬起眼，以一种看乡巴佬的眼神打量了两人一眼，说：“两位第一次来这里吧？城里买卖自由，什么都能卖，我这啊，卖的就是闺房情趣，需要的可挑选，不强求也不推荐。”
容雪霁顿时来了兴趣，蹲在卫溱身边，伸手翻了一页，观赏道：“倒是挺野的，不过你怎么装出第一次看的模样？书房里那堆书是谁买的？”
“这不一样好吗？我那是小池塘的级别，这是护城河的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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