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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溱看得心里痒痒，又有些酸软，呛声道：“那你被我两三句话就气得半死，你很在意我吗？”
“……你还在气我！”
容雪霁气得绕地三圈，张牙舞爪地像只陀螺，“我白天给你做事，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事事周全，没让你多操一分心！
晚上伺候你，你饿了，我就起来给你做宵夜，你做噩梦了，我就爬起来哄你，你冷了给你添被，想起夜就得抱着你起，宫里人伺候皇帝都没这么尽心！
你还要问这蠢问题！”
“可你说过，因为我帮过你，所以你愿意报答我。”
卫溱静静地看着他，“你没有告诉我，你做这些是因为你在报答我曾经在苦难时帮助你的恩情，是全你我两家的情谊，还是因为你在意我，无关其他。”
“如果我只是想报答你，或者全两家情谊，我不至于当你随叫随到的狗。”
容雪霁伸手将卫溱拽下地，抵在旁边的矮墙上，恶狠狠地控诉，“没见过你这么气人的，我真恨不得抽死你！”
容雪霁吻了下来，将他堵在这方寸间肆意啄咬，卫溱背靠墙，含糊地骂道：“不、干净！”
“金贵！”
容雪霁罩住他的后颈，吻了许久才说，“我的手挡着，有虫也不敢爬进去。”
卫溱狼狈地吞噎津液，哑声抱怨道：“你咬疼我了。”
“哪疼？”
容雪霁擦掉他嘴角的水渍，“哪疼？”
“这儿啊。”
卫溱张嘴伸出一小截舌尖，让他瞧清楚那上面的伤口，满眼都是控诉。
“……”
容雪霁极力忍耐，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迫使那艳红的色泽从眼前消失。
“唔！”
卫溱瞪圆了眼，猜测容雪霁或许是想闷死他！
容雪霁收回手，凑近亲了亲他微肿的唇，低声道：“对不起，我太生气了，回去给你上点药，明早便不疼了。”
“那我今晚要疼一夜吗？”
卫溱埋头，烦闷地踹他的腿。
“今夜陪你，若是你疼，我就哄你，好不好？”
容雪霁与他对视了片刻，又凑近了与他亲吻，这回他没生气，很温柔，卫溱也没挣扎，就乖乖的、安静的被亲。
墙顶上落下一只鸟，眼睛溜远，伸出圆脑袋往下偷看，被卫溱动情的闷哼声吓得转回去，在黏腻的水声中啼叫一声，飞走了。
*
卫溱回府时，瞧见府门前站了一队人马，中间还放着一辆马车。
折芦坐在屋顶上雕玉蜻蜓，第一个瞧见了卫溱，立刻跳下去说：“公子！”
他凑到卫溱跟前，“怎么是公子自个儿赶车回来。”
“你家主子给我买点心去了。”
卫溱说，“这什么阵仗。”
“公子，这是宛州来的，是我主子的人。”
折芦解释道，“左启走的时候不是带了两千人走嘛，他这一带，宛州护城营内部也得调整。”
这些年来，左启坐镇宛州，护城营不如先太子在时那般规矩，也出了不少幺蛾子。
容雪霁虽说暗中掌管着先太子的遗将，但他远在京都，到底鞭长莫及，所以自会嘱咐亲信替他办事。
如今左启一死，护城营少了明面上的统领，这就是彻底掌握宛州的机会。
“军营里的事情太杂，光是军费需求就繁琐，光写信是难以说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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