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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穆呼了口气，“那小屁孩天天就知道玩，他当皇帝也是个摆设，还不如送出去当个快乐的小傻子。
虽说斩草要除根，但我猜测你也下不了这个手。”
卫溱拨了拨茶，“斩草除根，也不只有‘杀’这一个法子，锦衣卫里的妙物多了去了，我做的细致些，他不会记得自己是谁，旁人也找不到他，一辈子平安顺遂，富贵康泰。”
“行吧。
我以前是真不喜欢入宫，规矩忒多，每次还要被先帝说教，烦得要命。
今儿进来给我爹送餐食，倒发觉比以前舒服许多，可能是……”
秦子穆想了想，“可能是现在我就算往御花园里的鲤鱼池撒尿，也不会有人跟谁告状！”
卫溱哈哈大笑，说：“你也是要当爹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些？”
“稳重个屁啊，当爹就不能撒尿了，以后我带着崽子一起来撒，看谁敢说我半句！”
秦子穆嚣张得不行，毕竟人人都知道，内阁每日议事的结果都得往他兄弟那里报。
“你这孩子来的也太猝不及防了，我都没来得及备礼。”
卫溱啧啧称奇，“你这是未婚先孕吧？”
“哎呀！
别说你了，我他娘都没料到，我这是被算计了！”
秦子穆说，“想我纵横花场多年，这还是头一次被人算计了子孙去！
这娘们儿聪明啊，不在发现时就来威胁我，而是在快要生了才来找我，这下我爹都得让我把孩子留下，我这想想都气！”
卫溱嘲讽道：“世子爷要是能安分点，也不至于被人算计当了爹。”
“这话说的？我一没烧杀掳掠，二没作奸犯科，我就爱点美色，这不犯律条吧？”
秦子穆说，“再说了，你情我愿的事，我图快活，她们图利益，难道我一个没有妻妾、年轻俊美又有钱的世子爷还委屈她们了？”
“是是是，我说错了，来喝茶。”
卫溱替秦子穆斟茶，“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要不要把那有手段的姑娘抬回府里？”
秦子穆摇头，“那不行，她算计我给我下药，我没料理了她就不错了，如今好吃好喝的供着，那是看着孩子的面上。
等孩子生下来，我再给她一笔钱，赶出京都去。”
“那孩子生下来没娘啊，那姑娘一辈子也见不着自己的孩子。”
卫溱说。
“衍之，你就是太单纯了！”
秦子穆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以为她要的当真是跟我生孩子吗？你以为她当真爱我爱得不行吗？都不是，她要的就是用这个孩子来向我索要她想要的——钱！”
卫溱还是不太理解，“那陪你多睡几次不就行了吗？何必算计，就不怕惹恼了你，到时候什么也没得到？”
“不瞒你说，我从不睡一个人两次。”
秦子穆腼腆地笑了笑，“我只谈短期的、不重复的爱情。”
“……哦。”
卫溱好奇地问，“不重样的，好玩吗？晚上叫什么啊？”
秦子穆耐心地指点道：“好玩，统一叫心肝或者娘子。”
他将声音放低，“要不我给你介绍两个，你把雪霁踹了吧，这都多久了，早该睡腻了！”
卫溱一听到“雪霁”
两字就觉得屁股胀，耳边仿佛还留有珍珠串被黏腻包裹的闷声，不禁敷衍道：“以后再说吧。”
*
秦子穆走后，卫溱唤来了个净身房的老太监，据说在宫里几十年了。
老太监这辈子连净身房都很少出去，更别说见到这等身份的大人了，来时腿都要颤断了，跪在地上抖得卫溱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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