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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溱垂眼不想看他，颇有几分气急败坏却任凭磋磨的意思。
容雪霁心里柔软了一瞬，他松开卫溱可怜的耳朵，将人放下了地，但却没有退开，依旧抵着他。
这回声音温和了些，“之前见了血都不蹙眉头，现在倒是可怜兮兮的。”
“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卫溱依旧不看他，落地时双脚都发麻，他想去摸右耳，但不知怎得抬不起手来，只能站在原地当生气的鹌鹑。
“你不气我，我也不会欺负你。”
容雪霁看着他，“说得难听些，你就是欠收拾，还自找的。”
“……滚！”
卫溱被戳破了心思，又难堪又恼怒，转身就要走，可是脚下还僵麻，害得他一抬腿就疼，差点摔倒。
“乱动什么？”
容雪霁及时扶住他，俯身蹲了下去。
卫溱垂眸看着容雪霁握上他的脚腕，轻轻地揉按。
从这个视角看，可以看见容雪霁垂下的眼睛，还有高挺的鼻梁，只是那鼻尖上浸着汗，好似他也刚刚经历过一场磋磨一样。
好半晌，卫溱抬了抬脚，说：“不麻了。”
容雪霁这才起了身，伸手替他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又变回了那个温顺体贴的好侍从。
卫溱见状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走出凉亭，夜风吹过耳畔，逐渐熄灭潮湿的滚烫，但卫溱心尖还热着。
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因为别的，总之夜风寂静，害他恍然间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容雪霁跟在卫溱身后，眼神从卫溱脑后往下移，落至后腰。
他用眼神剥开卫溱身上的层层衣衫，瞧见了藏在隐秘包裹中的红山茶。
红白相间的艳色给人带来无法想象的冲击，他眼前浮现卫溱弓着腰时的模样，觉得卫溱就像一张画纸，任他画一笔便艳一分，颤一下。
还有那抵在枕头上的脸和侧过来的眼睛，一面游着红云，一面掬着春水，往谁那里瞧，就是要勾谁的心。
身后的视线太过灼热，卫溱呼了口气，转身道：“有这么好看吗？”
容雪霁看着他微红的眼尾，说：“好看，世间只这一处可观。”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卫:嘴甜，人坏，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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