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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成帝咳了一声，看也不看帐外，“将五皇子暂押帐中，待锦衣卫寻回尸首，再行辨认。”
秦憬闻言膝盖一软，瘫倒在地。
秦烨看也不敢看他，恭敬地候在帐外。
康成帝说：“都下去，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可擅自离开。”
众人纷纷行礼告退。
野旌单膝跪地，背着卫溱起了身，秦子穆哭嗒嗒地簇在旁边，一手护着卫溱的背，一手揪着卫溱的衣袖。
野旌走出帐子时，秦憬瞪着卫溱，目眦尽裂。
卫溱神态悠闲，朝他露出一记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笑含刀带棍，将秦憬刺成了筛子。
*
野旌背着卫溱入了帐子，小心地将卫溱放在榻上，一旁的御医连忙上前替卫溱看腿。
秦子穆在旁边咬着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野旌见状将他半推半拉地引了出去，说：“今日世子受惊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待公子好些了再来找世子玩。”
“……好吧。”
秦子穆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用，只能占地方，只得嘱咐两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野旌站在帐外往里瞧，卫溱已经靠在榻上闭上了眼，他转头一瞥，容雪霁正站在屏风后，已换了件衣裳。
野旌收回眼神，心绪起伏不定。
帐子里，御医替卫溱揉了会儿腿，又替他敷了药膏，细细地嘱咐了两句便起身告退。
待帐门落下，容雪霁从屏风后走出，盯住了榻上的卫溱。
卫溱的中裤被挽至膝盖，下面的两条腿白皙而细长，让容雪霁想起被他放在珠匣中的珍稀白玉。
容雪霁曾经在昏暗中品尝过这玉的滑腻和温润，也曾经在上面留下红色的指印，他深知这里头的滋味叫人食髓知味。
这眼神太放肆了。
卫溱睁开眼，懒懒地道：“好看吗？”
“好看。”
容雪霁走到榻前，将薄毯盖在了卫溱的双腿上，“别着凉了，等药膏化了后我再替主人揉揉。”
卫溱看着他，“兵部冯家果真是你的人。”
容雪霁说：“这次我顺势而为，虽然是漏洞百出，但谁让秦憬错估了主人，若主人只会骑马打猎，武艺平平，那他的死士也不会死在林中。”
秦憬就是想等死士杀死卫溱之后便重新回到他身边做随从，到时候死无对证，谁都有嫌疑。
但他没想到的是卫溱不仅武艺不凡，身后还藏了个容雪霁，更没想到御前有人会拿着丽妃给他的锦珠行刺康成帝。
“你棋子遍布，这般厉害。”
卫溱伸脚踩在容雪霁腿上，“叫人好生害怕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容: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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