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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玉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心如止水。
毫无一丝波澜，没有忿恨，没有不平，有的只是平静。
弱者所做的只有服从。
片刻后，太后见宋子玉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倒是出乎她意料的能坚持的。
看着姜枝焦急的目光，她也不再为难小辈们了。
温声道“起来吧，抬起脸让哀家看看。”
“是。”
宋子玉应声，微微抬头。
保持一个姿势良久不动，身形没有一丝晃动。
站在大殿中间，身如青松，挺拔直立。
太后心底赞叹，是块璞玉。
就是不知道雕出来是否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样子了。
“往日里，你受了不少委屈，哀家不问后宫之事已久，忽略了你，苦了你了。”
太后叹了口气，眼神慈爱。
宋子玉冷笑，明面上不问世事，实则后宫有什么风吹草动她比谁都清楚。
但面上也是装作惶恐道模样“子玉并无冤屈，谢太后娘娘体恤。”
太后见宋子玉油盐不进，心思一转，又道“听说最近知知和子玉走的很近啊。”
宋子玉心下一沉，没有说话。
姜枝听不懂二人之间的机锋，只是以为太后在提醒她不要离宋子玉太近。
她撒娇道“姑婆，我喜欢和子玉一起玩嘛，子玉脾性温柔还很有耐心。”
温柔？太后看了眼姜枝。
这傻姑娘，出手就是一条人命的人，面上看着人畜无害的，实则心底最为狠辣无情。
姜枝说的词她一瞬间感觉到有些陌生，她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子玉欠姜小姐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机会，定然加倍奉还。”
宋子玉语气郑重，言辞诚恳。
他虽凉薄无情，但对于姜枝这个小傻子，并没有想象中的讨厌。
相反，还有些有趣。
他知道太后今天的这番话，无非就是试探自己对姜枝有没有恶意，想要在自己身上下注。
更知道在皇宫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秘密两个字可言，自己做的事情太后若是知道了，替姜枝打算倒也不奇怪。
“哦？你能还什么人情？”
太后摸了摸姜枝的头，漫不经心问道。
“太后想要让我还什么人情？”
宋子玉反问。
“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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