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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染思索时面无表情。
落在楚希瑾眼里，小姨又不高兴了。
穆染对他招招手：“过来，我教你穿鞋，之后你就自己穿，鞋子的话先把鞋带松松，然后把这块厚一点的布料掀开。”
说着也蹲下身，拽着他的脚丫往鞋子里面钻。
然后给他绑鞋带。
在她要示意第二次的时候。
楚希瑾连忙说：“小姨，我能自己来的。”
“行，你来。”
看他果真很快穿好了鞋子，穆染点点头：“走吧，出门吃好吃的。”
她住在二十一楼。
下楼自然需要用到电梯，楚希瑾站在电梯上，身体晃了晃，脸色煞白。
“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这是电梯，能够让我们从高楼到地面的工具，别怕。”
穆染蹲下身，眉头微皱，再度询问：“能行吗？”
楚希瑾不说话，只是紧紧拽着小姨的衣袖，指尖泛白。
穆染按下距离最近的楼层，带着他出去，“既然你不习惯，我们就走楼梯。”
楚希瑾刚刚真的不适应失重的感觉，仿佛要被地面吸走。
有点可怕。
现在从电梯出来，他还有点脚软和头晕，走了一层楼缓过来了。
“这是我们的数字，17。”
穆染指着楼层数跟他说。
楚希瑾认真记下。
17.
16.
15
……
3.
2.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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