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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抓着门框，仿佛随时都要夺门而出。
外婆朝她招了手。
“站在那做什么？这么久不见，快来跟你老公打声招呼。”
我愣住了。
我妈的老公？
他难道是我爸？
我从来没见过我爸。
小时候我曾经问过一次，我的爸爸呢？
我妈瞬间像个被点燃的爆竹，随手抓起筷子狠狠地抽打我。
她发出刺耳的吼声：“我对你不好吗？你竟然要你爸。”
“他死了，死了。
你没有爸爸，没有爸爸。”
我好奇地凑到男人面前。
我确实像他。
而且相比我妈，我更像这个男人。
难道他真的是我爸？
不用我再思考，外婆下一句话就给了我答案。
她说：“苗苗呢？让她来见见她爸。”
外婆拔高音量呼唤着我：“苗苗，苗苗……”
我妈沉下脸：“她没在。”
“你带他来干什么？”
她瞥了一眼男人，又害怕地赶紧挪开视线。
外婆笑着说：“阿伟他以后要跟你们一起生活，他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俩的。”
“我不用他照顾。”
我妈大惊失色。
外婆顿时黑着脸。
这才是我记忆中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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