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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灯光晕黄，盛苍云穿着睡衣冲水，梁青时来开门，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水声里的青年转头，冲梁青时笑得勉强：“我吵醒你了？”
梁青时摇头：“怎么穿着衣服洗澡？”
盛苍云：“你帮我脱好不好？”
他的害怕梁青时也能感受得到，能做的就是拥抱对方。
等最后两个人再次躺上床后，梁青时从身后抱住盛苍云，拢住对方放在腹部的手，说：“我在你身边，不用害怕。”
盛苍云：“我知道，就是感觉很奇怪。”
“我在为没有确诊的一件事担心。”
他早就困了，这种很困睡不着的感觉很是痛苦。
“哥。”
盛苍云转过身，窝进梁青时的怀里。
“我想早点知道结果。”
梁青时笑了：“我们小苍想知道什么结果呢？”
隔了好半天盛苍云才说：“我一开始希望这是假的，可是又不受控制地幻想，要是真的有我和你的小孩那是什么样。”
“长成之前合成照片里的小孩怎么办。”
他又叹了口气：“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梁青时：“我只怕你受到伤害。”
哪怕他写过剧本，也知道用镜头表达情绪，却仍然困于人类[词不达意]的范畴。
再相爱的人，也会有难言的情绪，到底要怎么表达，才能让你知道我的所有想法。
盛苍云深吸一口气，又闭上眼：“如果是真的，我要赌一把。”
梁青时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仍然含着笑意：“怎么又赌一把了，不是害怕吗？”
盛苍云唔了好半天，看向梁青时，他们靠得好近，近得彼此的眼里都只有彼此的面容。
他说：“毕竟这个机会也不是谁都有的，不是么？”
盛苍云又向想到之前做过的梦，“其实……”
他顿了顿说：“我连小孩叫什么都想好了。”
梁青时好奇地问：“叫什么？”
盛苍云：“不告诉你。”
梁青时失笑：“我没有知情权吗？”
盛苍云哼了一声：“现在没有，你都不知道容谣怎么骂我的，说我和你居然不做措施。”
“我和你有没有别人，又是要结婚的关系，追求快乐怎么了。”
他本来就直白，这种深更半夜的抱怨听来也很可爱。
梁青时嗯嗯两声：“他是关心你。”
盛苍云的脚压在梁青时的腿上，又忍不住怼了他一下：“不知道是谁干的。”
梁青时在他耳边说：“是你让我干的。”
盛苍云：“你不反思反思？”
梁青时啄了他一口：“我和我的伴侣做这种事还要反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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