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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赵煜眉梢微地一挑，面上顿觉奇怪道，“这样的人才，怎么会只做了一个马夫？”
“这……”
演武司监有口难言。
李笙自然能听到两人在说什么，面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只呼吸沉了一瞬。
司射又举起了手：“一百五十步！”
赵煜见演武司监没能回答，但笑不语，目光重新回到了射道上。
演武司监顺势躲开了这个问题，擦了擦汗，这下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一百五十步，十射九中。
李笙敛眉肃立，神情专注，一手稳稳握住弓身，一手缓缓用力拉弦。
弓身在大力下渐渐弯曲，发出低沉的“嘎吱”
声。
她虽然也呼吸沉重，牙关紧咬，同样是竭尽全力，但远不似赵璇那般大汗淋漓。
司射喊“放”
声音一出，李笙手掌一松，弓弦瞬间松开，箭矢呼啸而出疾驰而去，直直地射在了箭靶之上。
报靶人高声喊道：“中三鹄！”
靶场安静了一臾，士卒才从目瞪口呆中恢复过来，一时间惊呼起来，喝彩声议论声不绝于耳，嘈杂一片。
演武司监不敢再招赵煜的眼，尽管亢奋也十分有限。
赵璇不自觉地攥起了拳头，赵煜微笑地说道：“赵校尉，是你输了。”
赵璇双唇紧绷，后牙微咬，只能道：“是，臣输了。”
败者虽然不甘心，可获胜者和她的阵营也不见多少喜色。
李笙面色平静，抱拳拱手：“校尉大人，承让了。”
赵璇自己技不如人，自然没有话说：“承让。”
只等着听赵煜要怎么奚落她。
一个长在大家族的人，却比不上一个条件困难的马厩马夫。
赵煜是要刺激赵璇，可到底怎么刺激，必须要用对方法，不然培养不出手下，反而只能养出一个仇人。
再看李笙和演武司监背后的表情，便知道这两个人也被他的话问住了，内心不知道生出了多少警惕。
既然已经试出来了，赵煜就不再步步紧逼，转口道：“不过李笙虽然只是个马夫，但身处军营，耳濡目染之下，难免能学到真才实能。”
轻巧地就把这一茬揭过。
几人张口称是。
不过，叫李笙打的脸，怎么能算作打脸呢？赵煜侧脸看向赵璇，含笑问道：“赵校尉，你以为我的箭术如何？”
赵璇怔了怔，不知究竟，只好忆道：“国子监时，殿下的箭术数一数二。”
这具身体入宫都带着骑射的装备，必定是喜爱骑射术的，但倒没有想到能在国子监中数一数二。
赵煜挑了挑眉，又问：“那比起你来如何呢？”
赵璇更不明白赵煜的意思了，迟疑了一下，只好道：“臣并没有亲眼见过殿下的箭术，只知道殿下的排名。”
况且男子和女子之间，本来就不好比较。
“没看过啊。”
赵煜点了点头，脸上带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朗声吩咐了一句：“好，拿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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