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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寒拗不过他，只好一边帮他脱熏满酒气的衣服，一边答应：“好。”
“哥，我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苍行衣又带着哭腔说，“反正你也没有喜欢的人，我们约好谁也别恋爱结婚，就我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互相照顾，好不好？”
不见寒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动作太大，他一下子扯开了苍行衣的衣领，然后僵在那里。
他看见苍行衣右肩上有一圈清晰的牙印，痕迹很新鲜，像是几个小时之内刚刚咬上去的。
——他记得自己在被边仇做昏过去的时候，在边仇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见寒声音干涩：“……好。”
他站起身，从苍行衣脱下来的外套里拿出苍行衣的手机，往房间外走。
苍行衣勾住他的手，声音软绵绵的：“哥，你答应我留下来的。”
不见寒说：“我得先去洗漱。”
苍行衣轻轻哼了一声，松开手。
不见寒拿着苍行衣的手机，进了洗手间。
有了最基础的猜测，现在再回想起来，似乎确实有诸多被他忽视的蛛丝马迹。
就好比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怎么会有人身材和声音同时都这么像苍行衣，又恰好和他住在同一座城市里。
最开始和边仇交往的时候，不见寒因为他和苍行衣之间的过度相似，也曾有过这种荒诞的猜想。
只是苍行衣工作很忙，又是异性恋，完全没有在色情网站上发布照片的动机，不见寒自己都觉得这种联想过于离谱。
却没想到，最不可能的设想，居然最接近于现实。
苍行衣的手机锁屏密码是他的生日，根本不需要试，就直接打开了。
他在苍行衣的手机看到了自己经常浏览的色情网站APP，但这不能说明什么，因为APP的登录界面是空的，没有默认账号信息。
他又打开聊天软件，默认登录的是苍行衣常用的账号。
他点开账号切换，苍行衣也没有其他的备用账号。
到底是苍行衣动作太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把数据和痕迹都清空了？还是他的确弄错了，苍行衣和边仇，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仅有肩膀上那个牙印还不够，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行。
不见寒打开手机相册，里面的内容也无非是些普通的风景和资料照片，苍行衣没有拍人的习惯。
他又点开手机自带的录音机，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苍行衣的录音记录里，有一长串仅标识了六位数字，没有命名的录音。
不见寒手指颤抖，点开最近一条录音。
他听见了他自己的声音。
【开始吧。
】
【今天有想我吗？】
可以了。
他闷声低笑着，关掉了录音的播放。
往发烫的脸颊上泼了一捧冷水，他快步走回苍行衣的卧室里。
苍行衣正埋在被窝里，以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蜷起，缩在墙角。
不见寒往床边一坐，他就黏上来，抱住不见寒的腰，把脸埋在不见寒小腹上，紧紧抓住不见寒的手。
不见寒反握住苍行衣的手指，问他：“如果你想向他表白的那个人，没能给予你想要的回应……”
“那你考虑一下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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