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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会是眼前仓皇胆小、如履薄冰的样子。
小人把她的沉默当成了不满。
慌忙的解释，“妈妈我这就写，这就写，你别生气别生气，小慕听话的，小慕很听话很听话的…”
边说边开始拿笔写东西，眼泪也掉了下来。
他怕眼泪惹怒慕心，妈妈最不喜欢他掉眼泪了。
他急着想擦掉眼泪，结果越擦越多，越擦越害怕，小小的身子已然开始发抖。
慕心感觉有人在戳自己的心，疼的她快要站立不住。
她悉心爱护了这么多年的钟慕，在这里，受这么多的苦。
她知道上一世的钟慕过的痛苦，但这么直观的看到，她的心都快要被撕碎了。
眼前的崽子还在发抖，慕心终于控制不住的冲过去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来晚了，是妈妈来晚了，让我的小慕受这么多的委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的不好…”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慕心眼眶坠落，滑进钟慕的领口。
钟慕僵硬的被抱着，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害怕。
这是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抱他。
妈妈是又换了种什么新的方式惩罚他吗？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觉得慕心会爱他的感觉。
十年的虐待，已经让他失去了对母亲的渴望，他只希望妈妈这次轻一点，他太怕疼了。
慕心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却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
她松开钟慕，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怎么了怎么了，妈妈是不是弄疼你了，小慕哪里不舒服？”
怀里的崽子麻木的摇摇头，迟疑的开口：“妈妈，这次惩罚可以轻一点吗，没那么疼小慕就可以多写点作业了。”
钟慕的话让慕心一怔，眼眶又酸涩了起来。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声开口。
“妈妈不罚你，以后妈妈都不会罚你了，对不起，是妈妈的错，不该打你，不该凶你，不该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吗？”
妈妈的话让钟慕很是迷茫，他不懂，什么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慕心试图像以前那样抚上他的脸。
钟慕以为她要打他，惯性的瑟缩躲开，又怕慕心惩罚般逼自己回去。
慕心看在眼里，压下自己的心疼，双手轻抚上去。
她温柔的看着钟慕的眼睛。
“别怕，妈妈来了，有妈妈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说完便拉起钟慕的手，把他带到沙发上。
钟慕乖乖的被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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