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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蹭了下鼻尖，坐过去让他躺自己腿上，慢慢给他揉肚子。
程染秋顺手拿了橙子，又抻了抻腿。
周时问：“酸？”
程染秋把剥好的橙子塞他嘴里：“甜。”
“唔，是挺甜。”
周时拍拍他的腿，又按着他的腰，“我说这俩，酸不酸？”
“酸，”
程染秋“嘶”
了一声，“周老板，你是不是在偷笑？”
“咳咳，没有。”
“哼……”
程染秋坐起身，“今天感觉怎么样？要换药么？”
“不用，也不疼。”
“行，”
程染秋捶着腿，“诶哟，我去泡个澡。”
周时看着时间，有一会没听见里面的声音，走进去看发现程染秋闭着眼，呼吸绵长。
他弯腰想将人抱出来，想了想，还是作罢，低声喊人：“秋儿，醒醒，去床上睡。”
程染秋睁开眼睛，眼神清明。
周时笑笑：“这是测试我呢？”
“唔……刚是真睡过去了，水凉了才醒，不过你也过关了。”
程染秋跨出浴缸裹了浴巾，腿一软，慌忙扶着墙壁站稳，瞥见讪讪收回去的手，他走过去和人额头相抵，困倦道：“时哥，你要是没受伤就好了，一步都懒得走了。”
周时心软得一塌糊涂，揽着他的腰回：“再也不了。”
过了段时间，程染秋再给他换药，见伤口好得差不多，松了口气：“下周我放假，你约个周六的时间，去医院复查？”
“不用，”
周时不在乎道，“麻烦。”
程染秋扬了下手机：“中介给我消息说房子卖了，买家着急，我先回去签下合同。
你要不去医院，就让小正送我去机场。”
“要回北市？”
“嗯，顺便把车开过来。
小溪不是在考驾照么，到时候让她挑一辆练练手。”
没听见回复，程染秋抬头见人摆弄着手机，探过脑袋问：“嘛呢？”
“挂号。”
周老板一脸肃穆。
“噗嗤，”
程染秋笑出声，“那好，阿姨说你要是主动去复查，就到家里吃饭。”
周时眼眉染着笑意，懒懒道：“真好。”
“回家好吧？”
周时把脸埋在他小腹：“被老婆拿捏的感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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