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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对方的相貌，可以说已经在屏幕中看得相当熟悉，但还是感到了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于梵兰的气质。
这里的气质并非单纯指外形气度上的好与不好，而是指对方身上隐隐流露出来的一种讯息。
比方说他旁边站着的弗丝，同样相貌卓越，但楚兮一眼便能分辨出对方的类型斤两，并知道如果和对方狭路相逢，即使都不出言，也定要以眼神分个高低。
弗丝会露出不屑的眼神，如果应对不够得当，场面大概会有些难看。
这就是弗丝的气质给虫的感觉。
但梵兰的气质与此截然不同，也与所有其他楚兮的拉踩或被拉还踩对象，所展露出的气质都不尽相同。
在看到梵兰将那个狸猫放进弗丝手中时，楚兮转着杯中剩下的酒液，改变了主意。
于是现在，他正站在梵兰面前。
一如所料地，梵兰看来的目光隐含着欣赏，以一种不冒犯的打量，没有比较，没有挑拣，没有竞争者的敌意。
楚兮靠近了一些，突破了该有的社交礼貌距离，梵兰能闻到属于他头发的香味，大明星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只有两虫可以听见的话。
他说：
“要和我试试吗？我会让你很舒适的。”
梵兰操纵摇杆的手一顿，机械臂落下，机缘巧合地，在最后一个币耗尽之际，抓出了一个微笑河马。
梵兰笑了，不知道是因为这次的好运，还是因为楚兮的发言。
他拿出微笑河马，放去楚兮怀里，顺便也就推开了一点距离，让空气重新流通在两者之间。
“很高兴认识你，楚兮。”
“初次见面，还请不要嫌弃。”
他指于大明星而言过于寒酸的河马娃娃。
“谢谢，我很喜欢。”
大明星抱着微笑河马，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还在等一个回答。
梵兰无奈地错开了视线，开始暗暗抱怨弗丝投的币不够多，被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实在不算一件容易的事。
这让他想起了纳西索斯，纳西索斯的目光也总是让虫难以招架，看来漂亮雄虫都深谙这种厉害的处事之道。
最终，梵兰指了指远处的露台。
“陪我去那边喝杯酒吧。”
楚兮甜美一笑，霎时有如漫山鲜花绽放。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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