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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时间没办法倒流，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如果”
的另一种结局会不会让人更加满意一点。
“一玮，走了。”
王一玮的妈妈从办公室里出来，催促着他。
周念看着王一玮离开的背影，脑海里却总是第一天见面时，那个害羞到一对视就会脸红的男孩子。
张帆搬到了离周念最远的角落，虽然没了蒋雪一家的支撑，但学校里还是帮他申请到了一笔助学贷款。
只要周念经过的地方，张帆便一定会躲开，即使碰见躲不掉的情况，他也会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在这所有人里面，周念唯一能理解的也只剩下了张帆，别人是主动决定做什么，可张帆起码在他自己的认知里，他没有其他选项可以选。
况且，若不是那天他的短信，周念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给。”
周念把一本记录满满的笔记本放在了张帆的桌子上，“里面的例题都再仔细钻研一下。”
张帆诧异的抬头，他没想过周念会主动来找他讲话，更别说把自己辛辛苦苦总结的笔记送给自己。
“看什么。”
周念眉头微皱，但脸上却不含丝毫愠色，“你脑子并不笨，只是有些地方基础太薄弱。
我还等着你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就行。”
王军走后，学校尝试安排其他老教师在最后阶段带一下这个班级。
可大家都避之不及，生怕在这最后惹上什么麻烦。
最终，学校只好邀请刚来这里一年的一个年轻女教师来暂任这个班的班主任。
“安静一下。”
程老师把课本放在讲台上，“我是你们最后阶段的班主任，我姓程。”
干净历练，处理事情不拖泥带水，这是后来周念想到这个老师时所留下的唯一印象。
“我知道咱们班之前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既然已经解决了就不要再耽误我们接下来的进程。”
“高考是你们人生中最大的分水岭，虽然不是走出小镇唯一的办法，但绝对是最有效、最公平的一条路。
所以，最后的十几天都给我沉下心来，咬牙坚持住了。”
之后的日子，周念手里的卷子刚总结完一张，就会发下来另一张。
这样的题海战术，对于周念来说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这样的繁忙倒也给了周念另一种踏实的感觉。
除了刷题，周念在晚上的时候会偶尔接到许妄的电话，但不是许知宴来了，就是陈宸有事要走，总之两人说不了多久就要挂断。
每次许妄在电话那头声音都委屈极了，周念也只好安慰他，“没关系的，高考完我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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