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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走去哪。”
项野揽住温卿昀的腰，还不等温卿昀反应过来，他已经跨坐在项野腿上了。
“项野，你身上有伤，别这样…”
温卿昀被项野吓得不轻，屁股只敢虚虚坐在项野大腿上。
“疼不疼。”
项野的手掌蓦地抚上温卿昀的脸颊，那里只剩一点青紫色，可轻轻一碰，温卿昀抗拒地向后躲了一下，似乎想起来那天的羞辱，缓缓垂下了头。
温卿昀两手搅在一起，装傻：“什么疼不疼。”
“你是笨蛋吗，温卿昀。”
项野眼眶酸涩。
项野的手抚过温卿昀脸上和脖子上的每一处伤痕，他感觉看着温卿昀的伤，比自己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时，还要疼。
温卿昀听着项野温柔的训斥，那些伤口被碰触后就烫了似的，敏感又刺痛。
“我没事的。”
温卿昀说。
“那你给她跪什么，她让你跪你就跪？！”
项野语气略微凶了些，他只要想起温卿昀曾在自己手术室外跪下过，心口赌得难受。
提到跪这个字眼时，温卿昀眼圈很快就红了，他抬头看了眼项野。
好像等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才终于有人给他撑腰，温卿昀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我当时就想看你一眼再走，她不让，我不要别的，我就想看你一眼……”
温卿昀直视项野，终于控诉似的流下眼泪。
温卿昀的眼泪一颗颗都砸在项野心上，千疮百孔。
“她说只要我跪下道歉就可以看你一眼……我想，如果可以看你，也是值得的。”
温卿昀崩溃的哭声让项野也湿了眼眶，项野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坏心眼地问：“你三年前不也把我抛下了吗，这次怎么不愿意走了。”
温卿昀的哭声停了一瞬，咬着唇看着项野：“……你不要也这样对我，项野。”
情绪太过激动，温卿昀胸口生理性地感到疼痛，他捂住胸口，半晌没有说话。
“我不说了，温宝，对不起。”
项野被温卿昀吓得不敢再说些让他难过的话，将人抱进怀里，一手顺着他的背，一手捏着他的腺体安慰他。
温卿昀抬手抱紧项野的脖子，语气悲哀又绝望：“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
项野一次次提醒他，温卿昀就想到了，即使两个人重新在一起了，项野也不会原谅自己当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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