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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找了一圈，很快在后山瀑布边找到人。
钟灵儿一早发现他走近，绷着脸不愿睬人，沈辞一把坐在她身边，贴着笑脸，“好师妹，别生气了，师兄给你赔罪。”
钟灵儿掷地有声，“我没生气！”
“是是是……”
嘴上说不气，但是这副不容商量的架势，分明正在气头上，沈辞无奈道：“你们女孩子要是不这么口是心非就好了。”
钟灵儿扬声质问：“瞒我这么久，我还不能生气了！”
“能能能……”
沈辞立即认怂，“我就是来哄你的，你有气儿你就撒，我受着，但说好啊，打人不打脸。”
“我……”
钟灵儿怒气值消了一半，“我没事儿打你干嘛，少来烦我。”
于是沈辞不说话了，陪她坐了一会儿，手边无聊摸来一块石子，朝着河面一甩，即被湍急的水流吞没，沈辞突然笑了一下，“你还记得吗？当年我跟宋璟在这里打过一架。”
“记得啊，你还把他推下水了，大师兄险些就溺水而亡了。”
后山瀑布是沈辞进入游戏的第一个地点，也是他与宋璟的初遇，不知不觉，竟然过去这么久了。
钟灵儿也陷入沉思，“当年你天天跟大师兄作对，想不到你们居然会……”
沈辞有些感慨，“我也想不到啊，就喜欢上了。”
“你们……”
钟灵儿眼神飘忽，压制不住好奇心，“你们谁先喜欢对方的？”
这个问题，沈辞还真分不清，但是钟灵儿突然开口，笃定道：“你不用说！
我知道，是大师兄先喜欢你的。”
嗯？？沈辞十分诧异，按照常理，她不应该先怀疑自己带歪了端方稳重的仙门首席宋璟吗？
沈辞道：“灵儿，你这么信任我，真是令我感动。”
然而钟灵儿一脸意味深长地道：“你懂什么，大师兄当了掌门之后，心思越来越不可琢磨了。”
钟灵儿回忆起三年前沈辞宋璟闭关之前的一桩事，师兄妹三人还同住在长川居，那天过午阳光很好，沈辞在院子里练剑，宋璟看书，钟灵儿也在做功课，有两只极少见的蓝翼蝴蝶蹁跹进院，朝着沈辞的方向飞去。
沈辞怕误伤就给停下了，兴奋又克制地喊着凉亭内的另外两人。
蝴蝶似有灵性一般绕着扑闪翅膀围绕着沈辞，还在他鼻尖脸颊停留了好一会儿，钟灵儿记得，当时大师兄静静看着二师兄，冷硬的面部线条慢慢变得柔和，像是眉头上凝霜的冰渣化开，唇角淡淡地笑了一下。
笑意虽浅，却让她印象深刻，心头一股怪异感令她怔然许久。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大师兄当时的笑容背后代表了什么含义。
还有还有，那天一件事，到了晚上，宋璟去归鸿居见完钟远回来，有消息带给沈辞，他明知道沈辞还在屋里泡澡，明明可以推后再叙，但是钟灵儿见到宋璟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推门进屋了。
想到这些，钟灵儿愈加高深莫测地连连摇头，“哼，大师兄，人不可貌相。”
“嗯？什么意思？”
钟灵儿没好气道：“你都被他骗了，现在跟你说也没用。”
“得，你说的都对，姑奶奶，看天也不早了，这儿风大，咱们回去吧。”
“等等！”
钟灵儿一惊一乍，突然脸色大变，想起了什么极要紧的事，“所以说，你们两个不会娶我？”
“额……”
钟灵儿痛心疾首，“两个我都捞不着一个？？？”
局势似乎又要崩了，沈辞试图挽回，“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目光放长远一点，不能光逮着我们两个薅……喂喂！
别别……”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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