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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昌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息声之后，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很清楚听到。
终于高凌薇把脉的手，缓缓的松开。
“怎么样？”
高世昌连忙问道。
高凌薇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摇了摇头，这仿佛就说明了一切。
“说话！”
高世昌脸色一冷，寒声道。
“从脉象上来看，细若游丝……”
高凌薇只能开口汇报情况。
尽管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说实话一上手后，心里就凉了半截，这真的已经半步迈进阎王殿了。
能存活多久，就看现在身体能量能供应多久。
犹如一个无法充电的电池，电量耗尽，人自然就不在了。
“能延长时间？”
高世昌问道。
“很难。
即便勉强延长，意义也不大……”
高凌薇回答道。
“什么叫意义不大？哪怕多一个小时，都不可能毫无意义……”
高世昌眉头紧皱，有些恼怒道。
“爷爷！”
高凌薇的声音忽然提高。
高世昌浑身微微一震，仿佛从梦中醒过来，看着高凌薇。
“活着的质量不高，对于他本人来说，是相当痛苦的……我说再多也没用。
需要你亲自上手来感受……”
高凌薇道。
“好。
我来！”
高世昌点了点头，仿佛做出了很大的决定。
他靠近床边，坐在椅子上，用有点颤颤巍巍的手，搭上病者的脉搏。
多年的经验，让他一上手就知道结果，眼睛里泪水再一次充盈了！
只是背对着众人，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才缓缓松开。
把脉的时间，竟然是高凌薇的数倍。
他多么希望自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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