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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炼扯唇一笑，漫不经心道：“这条路你家的？”
空气沉寂了几秒，两人直至走完狭长的小巷，一个往左，一个向右。
不久后，黎纯上学的时候发现大姐大连同那几个刺头女生都不见了。
周炼每天还是沉默寡言的样子，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题。
只是突然有一天，黎纯发现自己的小说不见了。
她一通乱找，难免打扰到周炼，他说：“同学，请你讲点素质。”
黎纯哑言。
快放学的时候，周炼拿掉外面的化学书，露出里面的小说。
黎纯一下惊呆了：“你偷我的书？”
“我光明正大拿的，再说你也没少趁我不在抄我作业糊弄老师啊。”
周炼提起书包走了，黎纯瞪他高大的背影。
放学之后，没有朋友的黎纯喜欢拿着弹弓在学校附近的林子里打鸟，其实她只打固定的东西准，像是小鸟一类，她老是打不准。
她正惆怅着，忽然感到后背被人一贴，耳边袭来温暖的气息，手腕被人抓住。
她本应该抗拒的，但不知为何身子就不动了，脸也红了。
周炼抓她的手扬起，倏而用力，飞鸟从枝头落下。
黎纯一阵惊呼，转头看向周炼，明媚灿烂地笑。
周炼痞里痞气看向她：“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黎纯脸又阴了下去。
“打弹弓没意思，我教你射击。”
黎纯本应该下意识拒绝的，但她迟钝了两秒。
“好，明天体育室见。”
周炼又转身走了。
“哎，我还没同意呢！”
“随便！”
……
在周炼‘引诱’下，黎纯竟然进了校队，专门学起了射击。
两人每日的接触更多了，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特别单纯幼稚的爱情，平时就是一起学习，射击，最出格的事是拉手。
中考之后，周炼就要走了，他和黎纯说可以和他一起到京山念高中，自此人生都不一样了。
见黎纯犹豫两秒，他说：“这事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时候迟疑不合适。”
“那不行。”
她干脆说。
“好。”
周炼潇洒转身走了。
黎纯怔怔望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泛起一阵不可名状的酸楚。
……
周炼再次遇到黎纯是在他二十一岁那年刚调回京山那阵，他刚升了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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