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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野忍不住笑了笑，用满是泡沫的手点了点小人鱼的鼻尖道：“不换。”
生生世世，都不换。
小人鱼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水面下方的鱼尾愉悦地摆动了两下。
他看着江时野一点一点将自己身上的血迹完全清洗干净，连带着那天蓝色的鱼尾，都恢复成了平常漂亮耀眼的模样。
不自觉地，鱼尾摆动的幅度又大了几分，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愉悦到马上都要冒泡泡的心情。
瑜安看着面前将脏水换掉之后重新开启水龙头的江时野，一双湛蓝色的眼眸之中仿佛已经被面前的青年填满了一般。
心脏跳动的速度似乎又加快了几分。
瑜安忍不住朝着江时野游过去，然后在对方面前，张开自己十指修长白皙的手指，邀功一般开口道：“阿野，干净了。”
江时野笑了笑，“嗯，等下把泡沫冲干净就可以睡觉了。”
“嗯！”
小人鱼用力点了点头。
只是看着眼前依旧穿着脏衣服的江时野，以及对方无意识之间粘在脸颊上面的泡沫，小人鱼不自觉眨巴了两下眸子。
自己干净了。
是阿野刚刚用人类清理的方法一点一点把自己洗干净的。
但是阿野身上却还是脏脏的。
礼尚往来，是小人鱼最近学习到的一个新词。
那既然阿野用人类的方法帮他清理干净，那他也要用人鱼的方法把对方也给弄的干干净净的。
“阿野。”
瑜安轻声喊道。
江时野正在看着浴缸中的水准备将水龙头关闭，闻言抬眸看向小人鱼，见对方正眼睛亮亮地朝着自己招手，再加上现在的水面还比较低。
所以思索之下，江时野就先放弃关闭水龙头，直接抬脚朝着小人鱼走去，“怎么——”
“扑通——”
还没等江时野把话说完，刚刚走到瑜安面前的江时野就被对方一个伸手抓住了手腕，然后下一秒，就被对方拽进了浴缸之中。
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浸湿，怔愣之间，江时野只觉得一抹湿热的触感落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然后一点一点，触碰到了自己的唇角。
浴缸本身并不算深，所以在江时野稳住身形的同时，怀抱中就跟着挤进来了一具冰凉但十分柔软的身体。
带有湿意的手指落在江时野的脸侧，目光所及之处，小人鱼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吮了一下江时野的唇瓣。
“帮阿野，清理。”
瑜安喃喃道。
只是在接触到那么温软的触感时，不知道为什么，瑜安突然就有种不想要离开的感觉。
渐变的尾尖炸开之后又忍不住卷在一起，瑜安只觉得自己身体中仿佛有团无法消散的火苗一般，迫使着他无法将目光从面前的青年上离开。
睫毛轻颤，小人鱼不自觉搂紧了江时野的脖子。
水面下方的鱼尾难以自抑地摆动了，幅度一点一点增大的同时连带着他眼尾出晕染出来的红意都增加了许多。
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明明人鱼的繁衍期已经过了，但是他……
但是他……
“阿野，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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