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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镜心魔也看向他，只是其手中的袖剑依旧在滴着血，就像是一位弑君的逆臣。
李存勖神情恍惚，他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心腹，现在对着自己刀剑相向，好似一切事情都明白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李存勖太过激进，被一时蒙蔽，恐怕以他的聪明才智，很清楚便能想明白这些。
毕竟当皇帝的，又有几人会是傻子？
怪不得镜心魔会一直劝自己称帝，因为自己一旦称帝，那就如同那汉末袁术，失去了天下大义，自己也会成为真正的乱臣贼子，被天下群起诛之！
怪不得父亲会说自己太急了………
李存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神思飘向北方，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父亲，我自己做的苦果，终究还是要我自己来尝。”
而镜心魔杀自己，恐怕也是某个人的意思，不论其背后之人是谁，输了便是输了，身处乱世，阴谋阳谋，诡计背叛，本就是常有的事。
别人技高一筹，自己输的不冤。
至少，镜心魔的背后应该不会是自己父亲，即便没有几分父子情可言。
这乱世，波云诡谲，身处高位者，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切都可以成为棋子，恐怕自己在自己父亲晋王李克用心中，也是一枚棋子。
不过，到头来，自己这枚棋子终究是任性了一次，而任性的结果就是死亡。
要说，后悔吗？
也许吧！
这时候，一张惨白的纸钱自李存勖身前飘落，正好落在他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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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钱，给我送行………”
李存勖看着那绘有鲜红扭曲龙型图案的惨白纸钱，怔然出神道：“呵呵，李星宇，他连这也算到了吗？”
只见这时，李存勖身上的鲜血潺潺留下，那纸钱好像能吸收他的血液一般，原本白色的纸钱顿时变得殷红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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