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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伯，我爹他可在书房？”
榕伯点了点头，“老爷自从下了朝后便一直在书房中待着未曾出来，公子您这会过去，只怕不得什么好脸色。”
榕伯好心提醒，有意想让海毓避一避，让他晚些再去书房寻海清风。
海毓倒是无所谓，左右事情他犯了，该挨的骂他也躲不过去，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如今这个局面是他一手促成的，他爹要打要骂，他也认了。
推门走进书房的时候榕伯在廊下叹了口气，他望着一脸淡然的自家公子，想破头了也不明白，他们这多聪明的一个公子啊，如今怎么变得这样糊涂了。
海毓不是没有听到榕伯的叹息，他的眼眸带笑，一步一步坚定地往书房中走去。
脚步声响起，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海清风没有抬头，海毓老老实实地站在书桌前，喊了一声‘爹’之后，再无后话。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海清风才慢悠悠地说道：“原来你还当我是你老子。”
“爹……”
“在密西都做了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吧，我不想从旁人嘴里听到你干的那些事。”
海毓挠了挠头，正准备坐下，海清风将手中的书丢在了桌子上，瞪了海毓一眼，“站着说。”
海清风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子边，初春的风还带着料峭的寒意，海清风推开窗子，冷风灌进了海毓的心口，他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无论海毓在外头有多风光，回了家站在海清风面前，什么风流倜傥纵情肆意全都化作了大气不敢出的小心翼翼，他看了一眼海清风，“爹，您不生气么？”
“我生什么气？”
海清风不冷不热地说道：“今日下了朝，朝堂上的那些老头子可都说我生了个好儿子。”
海毓笑得有些心虚，他呵呵干笑了一声，“爹，那您觉得呢？”
“我觉得？”
海清风哼道：“我也觉得我生了个好儿子。”
“把自己老子往死路上逼，我可不是生了个好儿子么！”
“爹，您这话严重了。”
海清风疼爱海毓，从前海毓做过的混账事不少，在望都空有一个世家公子的名号，实则骨子里藏了个不拘小节的地痞流氓，海清风有时候也想不通，海家这样清正的家风，怎么就生出来海毓这样一个潇洒不羁的性子，海毓无心朝政，这么多年下来海清风也认了，海毓在望都各位大人眼中成了纨绔风流的代表，海清风也不恼，他就这一个儿子，活这几十年，大不了怎么快活怎么来，天塌了有海家在上头顶着，只是海清风实在是没有想到，海毓冷不丁竟会给他惹出这样一桩祸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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