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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鸟人，不识抬举啊。”
徐远撇嘴，“上回就和他说了拍完《盲井》直接来找我。”
李扬面露尴尬，小声解释一句，“他私底下和我说，您看起来不太像个好人。”
徐远一听更不爽了，屁群演一个，还特么有精神洁癖。
再说了，老子怎么就不像个好人了？
老子修桥补路又扶贫，搁古代那都得立生祠。
“李扬，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老子是不是好人？”
“呃，徐导肯定是极好的。”
“那是不是那个王小强不识好歹？”
“对，回头我说他去。”
徐远没好气哼了一声，“你跟他讲，两天之内不找我报到，他就可以回家种田了。”
李扬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心想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事，徐远这厮果然是个小心眼。
你给人家发Offer，别人就一定得去吗？
不去就开整，有你这样的吗？
当然，这些话李扬只敢在肚子里嘀咕。
“这次来是跟你说两件事，第一，《盲井》的DVD已经开售了，销量还行；第二，我要你去监督一个老外拍片。”
李扬眨巴眨巴眼，“当制片？”
“有问题吗？”
“没，没有。”
说是这么说，但李扬其实并不想当制片，钱少事多还不出名。
当导演多开心，万一拿个奖，那名望蹭蹭蹭往上涨，红包一箩筐一箩筐往兜里揣。
制片人能干嘛？你看哪个电影节有制片人奖这种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制片人就是资本的走狗。
当然，那只限于好莱坞的制片，中国的制片人地位更低下。
大多都是导演的受气包以及背锅侠。
嗯，陈馒头最爱干的事就是骂制片，直到他老婆给他当制片。
冯裤子也是，骂跑的制片人能凑五桌麻将。
谁让中国奉行导演中心制呢？
好吧，准确的说是大导演中心制。
小剧组不分什么导演中心制或者制片人中心制，谁能拉到钱谁就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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