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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回来？”
春意然一顿，放缓了踢石子的速度，没想隐瞒：“我刚从校外回来……”
周知欲不紧不慢的靠近：“见了什么人。”
春意然噎住，周知欲这分明就不是疑问句，她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继续用脚尖点点碎石，片刻后回复：“一个朋友……”
语毕，耳旁突然传来不合时宜的重叠音轨。
“宝宝，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
春意然还没反应过来，她低下头的视线内，映入一双跟自己相同的白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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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好像有人在晃动她的肩膀。
“然然，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
许疏雯撇撇嘴，一脸不满的样子。
“啊……我当然有在听啦！”
春意然摸摸鼻尖，牵强一笑。
“你再装～”
许疏雯捏了捏春意然的脸颊，低声说道：“我看你的魂都被周知欲勾走了！”
二人讲悄悄话的时候，讲台上的人嘴角的笑意扬起，扶了扶鼻尖上的金丝框眼镜，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打趣道：“那两位拿书遮住脸的同学，不是来代课的吧。”
春意然耳根一红，感受到周围的视线全部聚焦到自己跟许疏雯的身上，默默地把书移开，正好对上讲台桌前男人戏谑的目光，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们不是代课的，学长明鉴啊！”
许疏雯率先开口为二人正名。
“名字。”
周知欲拿起放在书本上的名单，一眼扫过去。
“我许疏雯！
她叫……”
许疏雯侧身面向春意然正打算继续说，便被周知欲冷声打断：“让她自己说。”
许疏雯微微瞪大双眼，人没动眼珠子已经转移到春意然的方向。
女孩垂眸抿唇，不知为何放在课桌下的双手握拳，像是在心里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才抬眸：“春意然……”
“我叫……春意然。”
春意然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地传递到周知欲的耳中，就像春意然在无数个夜晚在他耳旁呢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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