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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察庆的老相好杨秀花在沂州府越待越别扭。
为了舒缓她这样美人的心情，也为了更好地做生意，范山慷慨地用大量伪钞买下了她在沂州府的产业，然后托人在中都帮她发展。
她本来在中都就有一些人脉。
看她带了很多钱回来，那家“女真式青楼黄埔军校”
的老板，就与她合开了一家青楼，由她来经营。
再加上老情人蒲察庆在中都升官了，粗腿还可以继续抱，三方扶持，生意也就红红火火了。
范山当然是先去看佛学大师，高僧远信。
远信现在也今非昔比了，已经成了中都第一大寺的首座。
他本来就佛学精深，又善忽悠，又从范山那里学到了后世的一些佛教“法理”
和机锋，更是超出时代的不凡。
范山听了王有志原来在网上看的一些佛学理解还有一些打机锋的故事，在益都的时候去忽悠远信，让这位高僧大德受益匪浅。
当时远信以为范山家里必定是有精通佛学的家长，而且社会地位应该很高，不然他也不会那么信任范山。
远信到了中都后，就直奔悯忠寺而去。
悯忠寺就是后来的法源寺，乃是当时中都第一大寺院，也是半个金国皇家寺院。
宋钦宗被俘虏后，在中都时，就是被关在悯忠寺。
悯忠寺占地极广，建筑庞大，气势恢宏，曾作为女真进士考场。
金国皇室、王公贵族都经常来上香，是扬名立万，搜集情报的好地方。
远信到了后，就在一次法会上与方丈论道，问方丈“如何是佛？”
方丈心想，怎么问这样的问题，于是就照本宣科答道：“于一切法一切法种相，能自开觉，亦能开觉一切有情；如睡梦觉，如莲花开，故名佛。”
远信大师，摇头说：“你还没入门。”
方丈自然不服，反问道：“那依你之见呢？”
远信大声回答：“干屎橛！”
众僧哗然，这不是辱佛嘛。
方丈也愕然，但远信也是有名的高僧，不应该会胡说。
他见远信微笑着看着他，突然心有所悟，思索了一会，又问：“如何是清净法身？”
远信又回答：“厕坑头筹子。”
那时候还没有厕纸，都是用厕筹，就是小竹片小木盘来刮。
厕坑头筹子就是这东西。
众僧开始群情汹汹，有人甚至要过去揪打远信。
远信突然大声喝道：“尔等着相了，速速放弃妄想执着，寻一方清净！”
方丈顿时明白了，妄想执着是生死烦恼的根本，学佛的目的就是要去掉它，可是盲目地追求无所不能的“佛”
和“法”
，恰恰又落在妄想执着的圈套里了，这就是大多数学佛者的通病。
远信大师故意把佛把法，都说成污秽之物，就是把学佛参禅者从那个圈套中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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