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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包饺子！”
元虹薇立刻放下小飞机，向餐桌跑过来，奶奶也背着手，笑盈盈地坐下来。
元司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那个紧闭的房门，敲了敲，问道：
“出来包饺子吗？妈。”
一片安静。
元司晨撇了撇嘴，转头离开。
但他还没走多远，房门忽然“吱呀”
一声开了。
元司晨回头，时春梅穿戴整齐，草草看了一眼元司晨穿着的新毛衣，并没说什么，就向餐桌走去。
“这是什么馅儿？”
“白菜肉，我记得小时候经常做这个馅儿。”
元司晨坐到奶奶身边，假装忙着擀饺子皮，回避时春梅的眼神。
时春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一时没人说话，元司晨一时无趣，把目光投向了电视。
电视里放着喜庆的音乐，张默舟抱着胳膊，和逯行之一块坐在沙发上，看着中国各地的人过年。
电视真是个好东西，既能填补沉默，又能掩饰尴尬。
将来有自己的家了，一定要在家里装电视，一定一定。
逯行之和元司晨在各自的尴尬气氛中如是想着。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
逯行之憋到不能再憋，终于提出了这个请求。
“那边那边。”
张默舟殷勤地给他指路。
逯行之在卫生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给元司晨发了信息：
“晚上见你可以吗？”
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信。
也是，他现在应该在和家人在一块，晚上要守岁，估计也走不开。
这个年，到底是要自己孤零零地过。
逯行之叹了口气，完事洗手，在打开水龙头的前一秒听到了客厅里压低了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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