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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两个人一起抵达动物园。
蒋林野将车停在停车场，入口处可以买各种不同的食物喂动物，他挑了鸵鸟长颈鹿和狐狸的干粮，看到旁边一个年轻人支着架子卖，忍不住也买了一支。
棠宁买票回来，看到高大的男人站在入口处，一只手提着小纸袋，另一只手举着一枚粉红色的。
今天天气很好，日光下彻，男人穿着深色的风衣，面料挺括，衬得他身形格外颀长。
来动物园的大多是小孩子，豆丁们在旁边跑来跑去，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整个人浸没在明亮的阳光里，有种奇异的反差萌。
棠宁甩着大尾巴走过去，好奇：“你都买了什么？”
她低头翻袋子，蒋林野解释：“喂狐狸的，喂鸵鸟的，还有喂长颈鹿的……”
微顿，他笑着叹息，“你不好奇这个用来喂什么？”
棠宁眨眨眼：“万一是你自己想吃。”
“……”
“我又不能嘲笑你的少女爱好。”
“……”
蒋林野默了默，哭笑不得，低声：“你是故意的吧？你肯定是故意的。”
“你不仅长大了，而且还变坏了。”
不等棠宁说话，他居高临下，微微躬身，以一种邀请小公主跳舞的姿态，握住她的爪子，将放到她手里。
耳畔的声音如流水般褪去，棠宁呼吸一滞，蒋林野低沉的声音和阳光一起倾泻下来，滑落在耳边。
“——坏狐狸。”
棠宁觉得，完蛋了。
坏狐狸是不是在骂她？可是骂她的声音也好苏。
两个人坐电瓶车进园区，棠宁和蒋林野坐在最后一排，冬天的阳光暖洋洋。
一排四个座位，旁边坐着个背带裤小男孩和一个年轻女人。
小男孩和棠宁坐在一起，一路上都在盯着她，也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在看那支。
走到半路，棠宁察觉到视线，转头问：“你想吃吗？”
想吃也不给你。
结果那小男孩看着她，竟然摇摇头：“我不吃，谢谢姐姐。”
棠宁意外，转头小声：“他好有礼貌啊。”
蒋林野看看小豆丁，低低“嗯”
了一声：“回去就生，我们生个更好看的。”
光天化日，棠宁红着耳根踢踢他。
结果她从上车一直到下车，也没吃完这支。
抵达狐狸山，蒋林野一手提着纸袋，一手牵着她，见她还在努力伸着舌头舔糖，忍不住低声：“好吃吗？”
棠宁舔得很费劲：“怎么说呢……好像碰到舌尖就会化，我不太能感受到这个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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