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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优啊！
接下来，咱们到底应该怎样行动才好呢……”
牛辅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李儒，目光炽热而焦灼，其中所蕴含的急切简直就要喷薄而出了。
他的这两道目光就好似熊熊燃烧的烈焰一般，似乎想要直接穿透李儒的身体，洞悉其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然而，面对牛辅如此强烈的注视，李儒却是表现得出奇的平静。
只见他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难以捉摸的淡淡笑意。
此刻的李儒就这样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牛辅，那眼神既像是在仔细地审视着眼前之人，又仿若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东西。
李儒这般超乎寻常的镇定自若，令牛辅没来由地生出一股焦躁不安之感。
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内心所有的焦虑和急躁情绪都已经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受了，就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正遭受着密密麻麻的细针穿刺一样。
终于，牛辅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令人坐立难安的氛围了。
他猛地张开嘴巴，迫不及待地大声说道：“文优！
如今相国已然不幸身亡，放眼整个西凉军之中，能够真正让众人心服口服的人物，恐怕也就只有汝一个人……”
说这番话时，牛辅的语气当中分明隐藏着极深的无奈与痛苦挣扎之意。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其间还夹杂着一丝丝几乎微不可察的颤抖。
若是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想必他是绝对不愿意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来的。
正如他所说，董卓已经死了，死得极为憋屈，甚至连尸骨都无处可寻。
这样的结局，让牛辅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在这个动荡的世道中，想要站稳脚跟，他必须与李榷等人齐心协力，否则一旦分散开来，天下各路诸侯必定会趁机对他们进行围剿。
如今的大汉天下，随着董卓的身亡，已经再无他们的立身之地。
牛辅深知，若不尽快找到新的依靠，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追杀与毁灭。
奉李儒为主！
这个念头在牛辅的脑海里不断盘旋、放大，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认定，这就是目前自己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行之法。
对于此刻走投无路的牛辅而言，此举不仅仅只是一条出路那么简单，更像是茫茫大海中一根可以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
要知道，如今李儒已然接替了董卓的高位，如果能够成功依附于他，以他们之间姻亲的关系，再加上麾下那十数万名剽悍善战的西凉大军，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哪里是不能去的呢？荣华富贵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易得？一想到这里，牛辅的眼前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未来美好生活的画卷——锦衣玉食、高堂华屋、妻妾成群……所有曾经渴望却不可及的东西，似乎只要李儒点个头，立刻就能成为现实。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儒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犹如惊雷一般在城门楼上空炸响，然后不断回响，显得异常刺耳难听。
仔细听来，这笑声之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但同时也隐隐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得意之情。
渐渐地，这尖锐的笑声和城门楼下此起彼伏的喊杀声相互交融，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刻彻底陷入了一片混沌与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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