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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我。”
姜冗淡淡说了一句，划桨方向立刻变了，他要逆着漩涡划桨。
叶扶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下摆，另一只手拿着枪，准备随时出击。
眼睛看不到，但是她的耳朵还没有聋，可以根据声音来判断危险的位置。
叶扶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贴在皮划艇上，来减少逆行的阻力，水花“啪啪”
拍打在身上和皮划艇上，浓雾的腥味传来，令人作呕。
漩涡的吸力非常大，好像下面有一个黑洞。
“砰”
的一声，皮划艇直接弹了起来，径直冲出去十多米，也就在这时，皮划艇突然炸开，叶扶和姜冗也分别落在不同位置的水里，叶扶把布袋扎起来挂在脖子上，她在落水的一瞬间就迅速往前面游过去，她听到了姜冗在喊她。
叶扶回应了一声，确认了他所在的位置。
身后有一股非常大的吸力，叶扶后悔没有买鹰爪钩。
水面两侧的石壁非常光滑湿润，人根本爬不上去，只能继续往前方游。
这时候再拿出皮划艇已经没用了，只会增加吸力。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叶扶当机立断把外套脱了，她游泳的速度很快，姜冗也很快来到她身边，把她拽到了身前。
两人没有寒暄，只能拼命往前游。
游出三十米的时候，已经把漩涡甩在身后，然而，两人还来不及松口气，水下又有其他动静传来。
叶扶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他响起之前姜冗和她说过，山里有一条冬眠的巨蟒。
“有蛇。”
两人异口同声，叶扶屏住呼吸，继续听蛇在什么位置，姜冗却没有纠结于此，继续拽着她继续往前游。
布袋已经被他接过去顶在头上，如此危机时刻，他没有丢下叶扶，也没有丢下两个小家伙，这让叶扶心里感慨万千。
亏她之前无数次想要弄死他，是她狭隘了。
“我饿了。”
就在这时，姜冗突然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叶扶又好笑又无语。
“我也饿了。”
“咕噜”
灌进去一口脏水，叶扶的五脏六腑都被呛得生疼。
“咳咳咳咳，呕……”
叶扶脸色发白，眼睛上的黑布已经被冲走了，双眼肿胀，眼球猩红，她的视力有些模糊，眼睛也疼得厉害，又咳又吐，整个人狼狈到无法直视。
这时，姜冗的手突然伸过来按在她的胃部，叶扶猜测他这是要帮她，就没有挣扎，姜冗使劲按了两下，叶扶就把喝下去的脏水吐出来了。
“谢谢。”
叶扶声音嘶哑，因为寒冷，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青紫。
“别松开我。”
姜冗又把她甩到了背上，叶扶紧紧贴着他，手还摸到了他绑在头顶的布袋，里面的两只小家伙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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