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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月一直在流泪，但她不敢发出声音，若是让师尊发现她不像瑶月……
师尊开口，声音就在她的头顶：“瑶月，别生气了，出来。”
晃月不敢说话，可师尊的唇齿贴着她的额头已经到了她的眼睛旁边。
师尊在舔她的眼泪。
可晃月更害怕，因为她知道师尊并不是珍惜她的眼泪。
他想要吃掉自己。
他想要吃掉自己的眼珠。
他最喜欢吃自己的眼珠。
晃月心中一片如死灰般的绝望，即便她的肢体可以再生，但一口口被吃掉的感觉始终是她的梦魇。
她心中强烈的恐惧逐渐变成了强烈的恨，她恨这个想要吃掉他的男人，更恨身体里的瑶月为什么要招惹他。
她最恨的是自己，为什么如此弱小无力。
师尊张开了口，朝她的眼珠下嘴。
——忽然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
良安睁开了眼，放开了手中的美食。
他眼神冷冷地瞥向一边：“谁在那里，出来。”
青鹤抱着琵琶从五角亭后的灌木丛中出来了，脸上还带着笑意。
青鹤说道：“弟子无意路过，冒犯了师尊和……晃月师姐。”
说到晃月两个字，总算让良安放开了脸色惨白的的晃月。
良安眯着眼睛看她：“你是哪里的弟子？”
青鹤缓缓地说着，却有一种莫名的理直气壮：“我刚来，还不记得那么多，只是想找个地方练琵琶。”
她又拨了拨手中的弦。
一道清心诀随着乐声拍入了良安的脑中。
良安眼神中似乎有挣扎，但最终还是一片清明。
他立时就注意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晃月，他猛地站了起来，向后退了数十步。
良安似乎比晃月更惊恐，连质疑青鹤都忘了，立时跑离这里。
没错，是跑……
青鹤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最终转眼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晃月。
她收起琵琶，朝晃月走了几步，随后伸出了手：“你没事吧，晃月师姐？”
晃月才像是回过了神，心中凝聚起来的恨意不知何时被拍散了，她失神地望着自己眼前的那只干净的手，这只手看上去很漂亮，想必从未沾染过血。
晃月收回了混乱如麻的思绪，扶着青鹤的手站了起来。
青鹤也趁机将灵力渡入其中，轻易地发现了晃月的体内最奇怪的地方。
晃月察觉到她的窥视，但青鹤又及时地收回了手，脸上还有疑惑：“咦，怎么师姐身上一点灵力也无？”
晃月艰难地挤出个笑：“我、我……不适合修炼。”
青鹤闻言也有话应对，她像是故意似的，提起了刚才的画面：“我见师尊如此爱重师姐，还以为师姐天赋过人呢。”
晃月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崩溃：“你说什么，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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