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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
老太太说：“这座山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来过多少次，闭着眼睛都能下山。”
她看着秦亦宁：“你要是不敢就原路返回，我自己走。”
秦亦宁：“您这小老太太还挺倔，这跟谁置气呢？”
老太太瞪她：“没规矩！”
秦亦宁笑：“我这是在跟您打商量，这下山的路一看就是踩出来的，很滑，有安全隐患，况且这天气也不太好，万一下雨更危险。”
“天气预报说了，今天没雨。”
老太太坚持。
秦亦宁：“您这会又相信科学了。”
老太太被噎了一下，索性不再会秦亦宁，兀自脚下生风的进了东边的林子。
秦亦宁还能怎么办，只能快步跟上：“您慢点，等等我。”
走出一段，老太太撑着树干休息，回头看向秦亦宁，终于打破了一直以来的矜傲周全：“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选了你呢？”
秦亦宁点头附和：“可不是么，我也好奇，我怎么这么好的运气被您给选中了。”
老太太：“……你之前不是装的挺好么？规矩礼貌，这会子倒是不装了。”
“装有什么用？我再规矩礼貌您也不喜欢我。”
秦亦宁站在她身侧，劝了一句：“您看看这天，眼看要下雨，咱们现在折返还来得及，实在不行我们去庙里，您随便怎么说，我都听着，成吧？”
老太太浅哼：“我从来不走回头路，即便下雨又如何，这么点山路我还不放在心上。”
秦亦宁四处观察了一下，山里的林子说不上密，仰头便能看到阴沉的天幕，四周杂草荆棘丛生，阴天的环境下还真有几分冷寂。
不过这条小路应该是常有人走，踩的还算结实，山路两边的草地上零星的散落着一些紫色的野花，倒也添了些趣味。
眼下想要说服老太太怕是有些难，那便只有一个选择，尽快下山。
“成。”
秦亦宁打定了主意：“那咱们出发，您说怎么走咱就怎么走。”
安全起见，她还是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我扶着您，咱们争取一个小时内下山。”
老太太原本还想挣脱，看一眼山路，再看一眼天空，到底还是妥协了。
只不过，秦亦宁到底还是高估了老太太的体力和记忆力，中途遇到岔路，她跟着老太太的选择，结果越走越觉得不对。
眼看着天色阴沉的要落下雨来，秦亦宁停下脚步：“您确定这路走得对吗？”
老太太这下也有些犹豫了：“有些年没走这条路了。”
秦亦宁打开手机搜索地图，大概从来没人在山上导航，手机根本不显示路线。
看她不相信自己，老太太还不乐意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就这么走，肯定能到。”
眼看导航无果，秦亦宁收起手机：“我现在去前面看看是不是下山的路。”
老太太虽然点了头，还是阴阳怪气了一句：“你就是现在走了，我也不会怨你。”
秦亦宁：“……您放心，我还不想上社会新闻。”
她给沈青时打了通电话，结果一直无法接通，之后她又给沈曼曼打了条语音通话，无人接听。
她便只能给沈青时留了个言，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又把周围的环境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
步行到拐角，她抬手搭棚往下看，隐约能看到隐在山中的小路是蜿蜒往下的，应该能汇入到下山的主路中。
她快步折返回去：“走吧，是往山下的路。”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就说我怎么可能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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