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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书，是打算干什么？”
兰堂朝着魏尔伦晃了晃手里的书，询问道。
“你以前教我的方法不对，我要学一点有用的好好教弟弟。
＂魏尔伦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兰堂手里抢过了书。
两个人都没有用任何异能，只是像寻常的普通人一样推搡着。
慢慢地，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看着隔离室天花板有些刺眼的白炽灯，兰堂用手覆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方，眯了眯眼睛。
魏尔伦他的领带此时已经覆盖住了他的整双眼睛和嘴巴。
兰堂感觉有些好笑，但是又想起魏尔伦刚刚说自己教育方式不对的问题，他又想解释些什么：“以前，我确实没考虑好应该怎么对待你。”
魏尔伦听到这话，他沉默住了，他似乎实现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用什么顺序去说，最后只能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来，看得兰堂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兰堂还是决定先承认自己的错误。
“保罗，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
斥着陈词滥调的同情和高高在上的俯视，我做不到真正的平视你，也完全不能理解当时你的遭遇和心情，只是一昧的带着你做任务，进行一些我自认为的关爱和教育。”
“那会你一定很讨厌我吧？保罗。”
“＇你是人类＇，这句话是我在你每次迷茫的时候的回答，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单薄和傲慢啊。”
兰堂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转头看向魏尔伦。
魏尔伦此时的金发因为躺在地上的缘故，散乱地分布着，有几缕和自己的黑色长发缠绕在了一起。
兰堂记得，之前的魏尔伦好像还不会编头发，他对世界的一切都处于一种认知的状态，是自己潜移默化地给他灌输任务第一的想法，是自己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应该听从政／府布置下来的命令。
最开始的时候，魏尔伦好像还会因为累了和自己抱怨、撒娇，那时候自己是怎么响应他的呢？
“保罗，我都没有感觉到累，你更不可能了。
不过，接下来这个任务做完，我可以带你一起去海边看看。”
兰堂记得当时自己是那么响应的。
还真是混账啊，自己这段话，无时无刻地在告诉保罗，他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而且，两人的海边没有去成，因为，新的任务来了，兰堂记得当时的自己马不停蹄地就拉着兴冲冲地和自己说要去海边玩的魏尔伦前往了下一个任务地点。
不知道是不是兰堂的错觉，那次任务结束以后，魏尔伦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就开始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撒娇和抱怨变少了，对“我究竟是不是人类”
的问题变多了，也再也没有，和
自己提起过想去哪里看看了。
一败涂地的教育一-兰堂那么评价曾经的自己。
所以
“对不起，保罗。”
魏尔伦就躺在兰堂的旁边，他一扭头就和兰堂充满了歉意的眼睛对上了。
魏尔伦抿了抿唇，说道：“我收到了。”
然后，魏尔伦就拉起兰堂坐到了地上，他的眼眸低垂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还是将兰堂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心口位置，说道：“还有谢谢你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兰堂微微一震，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歪了歪头看向魏尔伦，眼神里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说道：“你喜欢就好，第一次的生日礼物我送的不好，没让你满意。
这一份，你能高兴就好。”
“没有不满意。”
魏尔伦低声说着，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没有不满意那个礼物，而且，在第二天，我们就来横滨做任务了，那个帽子就被弄丢了，后来是我自己去找中也抢回来的，但是现在也不在我手上，被太宰治抢回去了。
“我没有帽子了，你要赔我一个。”
魏尔伦猛地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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