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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问：“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白晓小幅度地摇头，避开了人鱼飘起的发丝看她：“白鸮有问题要问你。”
鱼目困惑地晃。
白晓很快地闭了下眼睛。
她再睁眼时，已再度冷静了下来。
“——你之前答应的还作数吗？”
人鱼晃了晃头：“白鸮问这个？”
“不止。”
白晓定了神，说话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她说——她要把那名帝位上的女人扯下来，你来吗？”
人鱼漂浮在水中的头发凝住了。
惨白色的珍珠几乎从她的眼眶里脱出来，掉到白晓的眼睑上。
但白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仿佛那两颗无光的珍珠完全不存在。
白晓说：“你会来。”
人鱼放声大笑。
她身体周围的水纹丝不动，而更远处的水波向外震荡堆叠，撞到墙面的海藻上再折回。
仿佛这间狭小的房间正在发生一场小型地震。
人鱼笑够了，才俯着身说：“是啊，我会来。”
人鱼长而华丽的鱼尾在这时才显出些原本的姿态，表面光洁的鳞片炸起，将白晓围在里面。
待她现在直起身，才让人察觉出她的鱼尾确实是一件武器。
鱼尾的末端环在白晓的脖颈上。
白晓全然不惧地抬头看她。
人鱼闷声说：“你不怕我？也是，你和白鸮那个小怪物一样。”
“你也是怪物。”
白晓冷静道，“只有怪物才能把那家伙拉下来。”
人鱼再度大声笑了起来。
被框在眼眶里的惨白色眼睛向白晓的面前递了递。
人鱼说：“小怪物，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她定定地看了一会白晓，说：“你和白鸮真像。
如果不是你们泡在水里的味道不一样，我肯定会以为你就是白鸮。”
眼睛终于不再占据白晓的视野。
人鱼拍着尾巴窝回贝壳床上，递来一句半真半假的夸奖：“你们都是小怪物。”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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