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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
“嗯，拜托你了，可以吗？”
少年恳求的话语，从另一端传来。
胡依筱看了眼昏睡的女子，心中叹口气。
“仅此一次，去两院分界线那里等着。”
“好！”
挂断电话，许凡嘱咐魅茵丝就待在这里，便急匆匆往约定地点赶。
他刚走不久，有人就敲响了门。
“谁？”
魅茵丝警惕问出声。
“秦不鸣。”
吱呀！
…温暖的房间里，昏睡的女子体表，灰色质源源不断冒出，形似迷雾的颜色，像是要将人彻底吞噬。
看到这一幕，许凡的心阵阵抽痛，无形之中，仿佛有只手，毫不留情对他心又抓又攥。
回想起过往种种，他对她的亏欠，实在太多太多，多到那迷雾，都罩不住。
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逐渐变强，终有一天，他就能好好守着她，直到永远。
可命运为什么总喜欢捉弄他，给他希望，又给他绝望。
“序列【血统者】、【进化者】，患模因癌的概率，本来就高于其他序列。”
“我准备带她先去联盟南部的冰凤谷，让她升阶，成为繁青级序列者。”
“然后，再带她去找治疗的方法。”
见许凡沉默不语，胡依筱冷静说出自己的打算。
模因癌，属于不治之症，她心里其实不抱太大希望。
这么说，实际只是想带苏冰鸾离开他。
她明白，苏冰鸾如果醒着，一定也会选择这么做。
之所以带他来这里，算是让他做个告别。
“依筱学姐，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吗？”
俯下身，双手捧住苏冰鸾冰冷的左手，许凡平静道。
“你拿什么延长她的寿命？靠你孱弱的躯体？还是靠你可笑的决心？亦或是不切实际的承诺？”
“许凡，我知晓你的过去，我认为你配不上她，更照顾不了她。”
“如果不是你，她甚至不会患上这个病。”
“就因为她的命是你父母亲救的，所以她将你的命，看的比她自己的命还重。”
胡依筱语气平淡，持续诉说着。
“你知道她那会为了救你，怎么求我的吗？她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不放，眼里全是无助，一遍一遍求我帮她。”
说到这，胡依筱脸色骤然一寒，像是愤怒，像是冷漠，像是不甘，缓缓又道：，！
“你这个废物，除了会拖累她，还能干什么？”
许凡没有回答，不顾脑部的阵阵刺痛，强行驱动神识，顺着女子冰冷的手，审视她整个身体。
嗡！
恍惚之间，伴随阵阵眩晕感，许凡窥见了灰色质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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