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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先皇，经历了两场大型宫变的李昭对所有人都以怀疑的态度，后宫的嫔妃也好，身边侍候的人也好，朝堂中的官员勋贵也好，皇室宗亲也好，甚至面对幼弟李明，他心里有时候都会猜测对方在想什么。
可这种猜测只能他有，别人不能。
给李明上课的几位大儒官员为什么前后态度大变，对李明上课不认真采取听之任之的措施，不就是怕宁王太能干聪明，万一以后心怀不轨、走上燕王谋逆的不归路吗？还是废点好，废了大家都安心。
可他们怎么就没想过宁王会不会有皇太弟的那一天，废物又怎么能撑起江山社稷呢？李明也很乖觉，没有被朝堂上请立皇太弟的奏折迷昏了头，躲了一段时间不说还迷上了书法。
李昭简直要被自家弟弟的迷惑行为笑死，他一边让承恩把李明找出来，一边暗搓搓的准备了小山一样的宣纸让人好好练。
从没有担心自己会无后的李昭不过在一年后就抱上了皇长子，看着怀里那个小小的婴儿，他的心里满是雄心壮志。
有了儿子的李昭开始盯住了李明，他觉得自家弟弟也应该结婚生子，以后两个小兄弟一起读书骑马，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啊。
本来宁王选妃过程很顺利，可就在宫里举办的那场游湖宴上，一些和过往有关的不快回忆再次涌现在李明的心中。
“禀陛下，臣女只是为宁王的声誉着想，没有别的念头。”
柳九小姐高昂着头颅，即使在皇帝面前也是一副骄傲的样子。
是了是了，从前的独孤笙也是这样，看不起所有人，连自己也想压一头，李昭不高兴了，也不管柳九小姐是谁的孙女，又是谁的妹妹。
“滚！”
一个字带来的后果是惊人的，柳丞相惶恐不安的上书请求退休，李昭看着那张即使年老仍然清俊的脸庞，终于忍下了立刻批准的冲动。
李昭和柳丞相默契的表演了一场君臣相和的好戏，柳九小姐被逐出京，柳家的势力也全面收缩。
那时的李昭还想着给弟弟挑个更好的王妃，却没料到十几年后宁王还是个光棍。
“皇兄，我想娶柳家的九小姐，您给我赐个婚吧！”
李昭听了这话眼睛都瞪大了，柳九小姐不是十几年前就嫁到西北去了吗，自家弟弟怎么忽然想到要娶她。
“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娶她吗，还闹得那么难看，现在又搞覆水重收的把戏？以前的事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你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极力劝阻自家弟弟的李昭反而被李明关于再嫁的歪理邪说堵得没了话，他想起后宫新收的两个二嫁美人，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柳九小姐到底成了宁王妃，等到她进宫叩谢那日李昭板着张脸，本来不想给见面礼的，可最后在李明的撺掇下还封了柳九小姐的两个女儿为县主。
“呸，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李昭小声骂了一句，随后便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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