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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铺的老板娘在抓住这个身材矮小，浑身破破烂烂，身上散着让人从骨髓深处恐惧的臭味。
丈夫提起来一把将这个小偷摔在墙角，寒冷刺骨的冬天，红得黑的血迹刚从她瘦小的身躯中溢出，很快就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块。
“妈妈睡着了……要吃饭，不吃饭会饿死，要活。”
这个小偷趴在地上伸着一只手触碰那散落在地上的热包子，抽搐着。
那是怎样的一种臭味？
老板娘皱着眉不忍心，将小偷的伤口处理一番，问丈夫。
腐烂的味道，或许是那个……
丈夫沉默了会儿，回答道。
……
她看到的了什么？闻到了什么？
草垛里，冻得硬，手臂青紫，十只指甲黑紫，面目全非的脸，张开着撕裂的嘴角，里面塞着腐烂黑的食物……
刹那间，老板娘蒙住儿子的眼睛，她弯着腰，呕的一声吐了出来，直觉连灵魂都呕了出来。
尸臭，这味道就像是冰冻了十几年的肉类，比夏季剧烈的腐烂还要令人惊悚，让人尾椎骨凉。
这个小丫头抱着睡了多久？
……
“她死了！”
“是睡着了……”
“死了。”
“睡着了……”
无可奈何，才十岁的老板娘儿子小春拉着她的手，伸到鼻间，冰凉刺骨没有呼吸，他说：“人死了就没有呼吸，你摸摸自己的。”
“呕……死了……”
“人死如灯灭，你来盖层土吧？”
“死了……”
小春现这个才四五岁的丫头像是呆傻了一般，愣在原地，触碰一下就尖叫出来，双手抱头缩在原地瑟瑟抖。
她最怕死了。
……
江城同济家属大院。
六小时后，已经是中午了。
天空中层层乌云笼罩着上空，某种巨大的悲伤在江城江岸，在长江大桥上传播。
安邵康看完整个小说，泪水已经将整个书页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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