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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入车内的祁旸目光寒凉。
“给他点教训，然后扔了。”
车往公司的方向开，开到一半，祁旸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他语气不佳，开口便是低气压。
“弄这副语气给谁听？”
祁旸一顿，“爷爷？”
祁老爷子脾气一向温善，只有在骂孙子的时候严厉得不近人情。
烦躁解开领带和上方两个衣扣，祁旸也习惯了在老爷子面前挨训。
“爷爷有什么事？”
“难道真等我进了棺材你才肯告诉我你和娆娆要离婚的事？”
祁旸眉头一皱，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沉下脸，“这事是谁和您说的？”
按理说他已经命令下去了，母亲不会在老爷子面前嚼舌根，家里的小辈也怕他不会乱说出去。
老爷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边气呼呼的，似乎对祁旸的这个态度十分不满意。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今晚回来吃饭，把娆娆也给我带回来，离婚的事情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祁旸沉默了一会儿。
前头的司机按照常规路线往祁氏开，忽然听到后面的声音。
“改方向去医院。”
回到医院，殷娆找护士要了一杯淡盐水，喝了两口压了压胃里的不适。
歇了一会儿，总算舒适不少。
殷娆起身走到病房外，想着妈妈还没醒便没去打扰她。
祁旸刚才的态度太不符合她的预期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很有可能拖着时间拖延离婚的进程。
殷娆不想要这样的纠缠。
以前得不到的现在，忽然得到了，她觉得十分可笑。
想了想，殷娆联系律师咨询了一下。
律师正和她解释这种情况的应对措施。
殷娆忽然见到祁旸面色难看，从她右后方转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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