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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瞧见孟亦白的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应该是刚来不久。
孟亦白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站在路灯下有一种普通人难以靠近的清冷感。
“亦白，好久不见。”
陆山景略一颔首，“你误会了，阿稚这几天都在公司加班，今天恰好遇上，我打算送她一程。”
孟亦白没说话，接朝着沈稚走过来，将她的肩膀一揽，声音冷淡：“不劳烦陆总了。”
沈稚不敢抗拒，只是把头低的更低。
她能感觉到，身侧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但不是冲着她来的。
是冲着陆山景来的。
沈稚能感觉到，孟亦白和陆山景每次的见面，都是剑拔弩张。
至于原因，她不知情。
相较于孟亦白的冷冽，陆山景反而很温和，他笑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孟亦白懒得再和他说话，直接将沈稚塞进副驾驶座。
车门“砰”
的被关上，沈稚眼睁睁看着孟亦白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上了车。
他的脸色很臭，沈稚不敢出声，大气也不敢喘。
孟亦白瞥她：“愣着干什么？”
沈稚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安全带。”
沈稚顿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将安全带拉出来系上。
孟亦白冷笑一声，车子这才得以发动。
车子在主干道上行驶，不知道要开往哪里。
孟亦白握着方向盘，“去哪儿。”
沈稚没想过会有一天让他当自己的司机，有些紧张，犹豫好半天才说：“……去疗养院吧。”
男人淡淡地说：“再说一次。”
沈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思索了一阵，用了更为官方客套的说辞，“孟先生，麻烦您送我去疗养院，谢谢。”
孟亦白转头看她，她今天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衣服，外面套了件栗色的外套，一张脸素净着，头发也利索地扎起，整个人很洁净。
整个人清清淡淡的，像是古代仕女图上的秀女。
她的身上，总有一种看似柔软，实则坚韧的气质。
像河边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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