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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郁小楼现在就是只炸毛的猫，立马就反应很大地一脚踹到他肩膀上：“你爪子往哪儿放？”
秦风肩胛肌肉紧紧一绷，没说话，只垂落了眼皮，手上也停止了动作。
看起来还是很温驯。
男人沉默地跪伏在他脚下，这似乎叫他又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掌控感。
郁小楼稍微消了点气，打量男人几眼，他伸手，掐起秦风的下颌。
秦风感受到下颌被向上抬起的力度，却僵着没动，直到掐住他的那两根手指用力更重，他才缓缓抬头。
郁小楼的目光落在他脸上，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意味，但也只一瞬，很快，那双漂亮清澈的杏眼中便含上了一丝微笑，是他很熟悉的像是打量某个很有兴趣的玩具的模样儿。
秦风没说话，郁小楼也没有开口，两人对视了几秒，郁小楼轻轻地问他：“我的腿，好看么？”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秦风的喉结倏地一滚。
握着药膏的手一紧又松开，秦风低低开口：“……对不起。”
郁小楼像没听到似的，上半身朝他微微俯下，又问：“今天晚上……舒服么？”
他的呼吸落在男人的脸上，轻得像那一个错位的吻。
秦风下意识地屏息凝神，眼皮垂落，避开了郁小楼的目光。
下颌上的指尖却倏地收紧，郁小楼狠狠扳起他的脸，指尖压得发白，脸上却仍是笑吟吟的：“晚上不是凶得很么？怎么现在又不敢看我呀。”
秦风抿着唇沉默。
郁小楼忽的笑起来，掐住他下巴的手松开，突然之间又温柔似水，指尖轻轻抚摸他的脸，在男人的眼尾和鼻尖落下一道蜿蜒的凉意，最后点在他唇角。
“秦风啊……”
郁小楼轻叹，叫他的名字，“我想你大概还是没记住——”
“我给你的，你就跪着接。”
郁小楼声音轻柔，是青年独有的清亮悦耳，尾调里又带了一丝深夜未眠的沙哑，像艳红的酒液缓缓滑下杯壁，又仿佛来自绮梦里暧昧的呢喃。
顿了顿，他语气倏地一狠：“敢自己扑上来抢，你最好想想自个儿贱命有几条！”
秦风垂着眸，一言不发。
郁小楼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眼珠微微一转，就笑起来：“啊，我忘了，或许你并不在意自己的命，那么——”
秦风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倏地抬眸看他。
郁小楼心里冷笑，脸上神色却愈发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你妹妹的命呢？”
秦风眼瞳微微一颤。
进度条终于再次波动起来，郁小楼胸中郁气就跟着微微一畅。
好像印证了这个男人的情绪还能照样被他随心所欲地牵扯玩弄，他立刻就重新找回了节奏。
任他掌控、由他把玩的节奏。
这才是……正常的嘛。
郁小楼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极好看地笑起来：“哎呀，开个玩笑嘛，看看你，脸色吓得都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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