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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燚握着口袋里的青花瓷碎片，“我不知道。”
陈玺深深吸气，“小鸭，我特别想知道，你刚才真正想砸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我不知道。”
不是满意的答案，陈玺一脚油门加到底，又迅速踩剎车，后备箱发出哐的一响，后座的陈禾被安全带包裹着，纹丝不动。
所以怎么坐，怎么玩，陈玺都不慌。
已经清晨了，陈玺把天窗打到最开，风和光同时晒在他身上，是暖风，是暖阳，他仰起脖子，飞鸟一晃成弧，淡淡青叶，绿上高空，世界真美，但得不守规矩，草菅人命，起码陈玺的世界是这样的，再顺势而亡，就无所谓。
轮胎
陈胤没在地上拖很久，就被陈玺丢上后备箱，拍照。
陈玺靠在窗边，嘚舌头，“小鸭，晚上吃小龙虾去”
最后陈玺自己买了一堆吃的，牛蛙，蛤蜊，小龙虾，烧烤，炒粉，田螺和啤酒。
他开车带他们去了烂尾房。
打开后备箱，陈玺盯着奄奄一息的陈胤笑：“给你个机会，如果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什，什么…”
“拖着我舅舅玩。”
“什么？”
“刚刚我拖着你什么感受？”
陈胤讲不出口，五脏肺腑都在疼，他只是一直摇头。
“不好受吧。”
陈玺拍人肩膀，“不好受的事都要发生在我舅舅身上，而且你要像我拖你一样，不能把他拖死。”
陈胤点点头，他想，他一坐上主驾驶就踩油门跑，可转眼陈玺坐上了副驾驶。
陈玺笑：“如果你想跑，非常可以，但我一定会让我们一起，带着车子往河里跑，到时候你溺死了我可不管，不过我溺死了你也不用管我哦，我有收尸人。”
陈玺拍拍车门，徐燚端着小龙虾走过来。
陈玺摇头不吃小龙虾，徐燚又端来炒粉和烧烤，陈玺继续摇头，徐燚端来牛蛙跟蛤蜊。
陈玺眼神一冷，捏紧徐燚脸颊，“我要喝酒。”
两瓶，其中一瓶递给陈胤又立刻收回，“忘记了，开车不能喝酒，亲人会两行泪的。”
他翘起二郎腿，“陈胤，如果拖得完美，有趣，那些吃的喝的我喂你吃，你依旧还是我哥，但如果不完美，我生气了，我发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深黑的湖水远远望过去就像水泥平地，陈胤清楚，他陈玺是真敢，是说到做到的种。
所以陈胤想要活命，就要听陈玺的话。
－
舅舅是被铁链子捆住了脖拖出来的，狗一样。
曾经养在烂尾楼的狗是舅舅养的，陈玺回忆没有打死它真是可惜，但好在狗不会讲话，放它一马也就不深纠了。
狗链子比麻绳好用多了。
陈玺盯着陈胤，“这个不会断哦，我绑你的会断哦！”
什么意思，陈胤目前没有品出来。
但油门一加，陈玺笑得癫狂，抓爆易拉罐，啤酒味熏满整个车厢，飞溅着大车窗，大前挡风玻璃时，陈胤忽然明白，陈玺想要的是他舅舅的完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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