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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抬起头，愤恨的情绪清晰地浮现在眼中。
“竟然想杀死晚萤，那这菜里，是不是下了毒？想毒死我？”
白凝盯着他看了几秒后，伸手抓起那些冷掉的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她甚至都没嚼烂，直接往下吞！
两只手轮流去抓，嘴里塞得满满的，噎到不能喘气，可还是往下硬吞。
墨晟渊盯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
白凝就这样，将四盘冷菜，全都囫囵吃净。
她抬起沾满油污的脸颊，眼底拖着泪意，执拗又不甘地看着他。
墨晟渊看到她眼底的情绪，只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快要窒息。
他动了动唇，“这次没下毒，打算让我降低戒心再动手？”
白凝哽咽了一下，扯了扯唇角。
那种不屑于和他理论的表情，让他心底如同点了一把火。
扯了扯领带，他撂下一句话往外走，“明天照做，别动什么歪心思，我出事，白千山那边立刻拔掉氧气管。”
“墨晟渊。”
他离开的脚步一顿，回身看着她。
白凝抹掉嘴角的油渍，笑了笑，“我不会对你动手的，我还想看看你弄清一切的那天，是什么表情呢。”
她将空盘子叠在一起，语气听起来闲散笃定，“我们走着瞧，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墨晟渊呼吸沉了沉，心头涌起一股挥不去的慌乱。
他转身大步离开。
房门摔上的那一刻，白凝立刻冲进了卫生间，趴在洗手池里，吐得昏天黑地。
眼泪被逼了出来，双眼红到瘆人。
可镜子里的她，表情却平静如一潭死水。
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还在跳动计时数字的录音键，点击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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