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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一路过了两个红绿灯宋聿突然开口，孟知卿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抱歉什么。”
边褪书包边冷淡开口。
“你也觉得我莫名其妙吧，”
宋聿牵过她手腕把她带到小区门边上，因为里头的门卫已经闻声望过来，挡着门挡久了怕要被说道。
“我也觉得。”
孟知卿：“……嗯。”
拽着门卡不知道该不该把书包拉链拉上，一会刷完还要放进去。
“你很失望。”
他问，用陈述句问，孟知卿：“嗷。”
也没回答失不失望，她有什么理由失望，他们什么关系。
“对不起，”
宋聿又道歉一遍，“有意不看你我也很难受。”
没头没尾来一句，孟知卿：“？”
“不过你怎么突然冷了。”
孟知卿：“？？”
这句话可算挑动她有意稳着不许波动的情绪了，“我怎么突然冷了，”
望向他，“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宋聿垂着睫看起来诚恳又实在知错，“我知道这些天对你的忽视以及那天有意诬陷你把我当狗逗，给你造成了或多或少的伤害，自我怀疑，不知所措，我道歉，”
睫羽轻颤，下一秒能直接透彻心扉地哭出来，“那些话本该对我自己说，是我自己跟自己纠结，我真的陷进去了，但我知道你没有，”
“所以我不能给你造成困扰，只能劝自己离远一点，不要去看你，不要关注你，不要想你，一个人难受就好了，”
想牵孟知卿的手被她躲开，“我也有我的责任，不能沉沦太久，需要马不停蹄地向前，你明白吗。”
不明白，孟知卿看着他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这是谁啊，宋聿是这样温温吞吞还来跟她道歉的吗。
事都做了还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是那个骄傲的，高傲的，低头也低得高高在上的宋聿说出来的话？
她有对抗世界的倔强，所以不喜欢人对着自己摇尾乞怜，可以说她贱，她就喜欢有脾气，有个性的，因为她自己也有。
“什么。”
她不耐烦地问，甚至想来一句，别装了，有什么要求赶紧提。
宋聿也非常应景地变了脸色，“我说我陷进去了，”
抬手捏住她下颌，“因为你已经好几天没睡着了，这样听得懂么，”
歉疚全无，声色里皆是占有，像擒住猎物的猛兽，是要一点一点撕裂了跟前的人。
雨水滴滴答答，孟知卿心跳猛地撞击一下，开始剧烈起伏。
“所以不要突然冷掉，我像火一样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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