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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不过,他们就会跑,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当然是回李通的秦王寨。
难道这时候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机会吗?”
杨朝安道:“你的意思是此时乘他们倾巢而出的时候,迅速到秦王寨去,把他的巢穴占了,守住不去,他们回去时便打,既可以把彭泽已打死,让你轻轻松松得到栾川的职位,而我破了秦王寨,切除了多年来栾川乃至洛阳无奈的一个毒瘤,也沾个剿灭顽匪之功?”
王国东拍手道:“杨将军不仅是个作战英勇的武将,而且还是个聪明绝顶的文官!”
两个人一拍即合,去秦王寨已成刻不容缓之事。
彭泽已快马加鞭赶回栾川县衙,由此没有遇到王国东。
他来不及清理白莲所劫夺的公库钱粮,只是叫几个回来了的衙差,把县衙大院打理了一番,就迫不及待的拟写奏折,把栾川被白莲所占的原因推到师爷王国东身上。
暂时没有了威胁,彭泽已自在了许多,他叫来驿差,把公文送出去后,并不着急前往陶湾,而是临时性聘用衙差,就连师爷这样的位置,他也找到人充了数。
就一天的时间里,他居然组织了一个县衙的职能,从县丞、主薄、典史、巡检、驿丞、到税课司大使、仓大使、闸官、河泊所官等,没死的一律留用,死了的另聘。
于是,他穿上长袍,长袍之外穿上外褂子,挂朝珠,戴顶子的红缨帽,又坐上了“明镜高悬”
牌匾下的公案,而这几天里,由于他的失踪,一切公案皆由县丞代办。
此时他才发觉,这公案坐起来是那么的舒服,他差一点就被王国东所害,差一点永远离开了栾川,离开了这个人世间。
他问县丞道:“本县这几天不在,你都审了些什么案子?”
县丞道:“白莲来时,大家都出去躲了,那躲不及时的,多被白莲所杀。
白莲的案子在下审不了,因为她们人多势众,我和衙差们无法拘她到堂。
只是她们离开栾川之后的第二天,才接到一个案子,当天就结了案,只等知县大人回来盖上大印了。”
彭泽已道:“是怎么一个案子?”
县丞道:“栾川城郊,有一个外来的女子,叫木子,整天沉默寡言。
人们都喜欢取笑她,可是她也不生气,甚至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傻子,那些当地的男人以为她痴呆,而常常占她便宜。”
“他父亲自是忙于生意,很少管她。
有一天,一个老男人乘她父亲不在,进房去,欲玷污她。
木子便问他,如果你玷污了我,一定会娶我吗?男人没有回答,急不可耐去剥她衣裤。”
“木子又问,你是不是要娶我?男人欺骗她说,一定会娶她,木子说,你欺骗我的话,你会马上死掉。
就是所幸不死,也会疯疯癫癫。
那男人急于求成,又回答了一声,我一定会娶你,结果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死了。”
“木子把这人的尸体拖了出去,丢在沟里。
他的家人发现后,把他抬走,谁知道这人死而复生,清醒过来后,像平常人一样,只是不说话。
他家里人觉得奇怪,求他说一句话,哪怕一句话也好。
于是,他开口说话了,只是把发生的事情经过告诉家人之后,就突然疯疯癫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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