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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灵扭头把视线放到她身上，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又转回头看向天花板，“厨房有粥。”
吴歌嘴角抽了抽，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一碗粥和两个杯子来放在沙发旁的木制茶几上，接着毫不客气的把在沙发上躺尸的某张姓小哥给薅起来。
“都是老年人哪有那么多觉，起来陪我唠唠嗑儿。”
张启灵：……008：这女魔头又换个人豁豁了。
张启灵掀开毛毯，与吴歌面对面而坐，静静等着对方起个话头。
……五分钟过去了，吴歌还在那吸溜粥。
张启灵：…………008：我真的看不下去了，这一粒一粒的喝要喝到什么时候？！
吴歌：你有异议？008：没有，细嚼慢咽有益健康。
想了想，008又补充道：真的非常好。
又五分钟过去了，吴歌终于放下了粥碗，对面的张启灵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话说回来他向来也没什么表情。
“我接下来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完全发自真心，希望你能认真听。”
吴歌抬手给两个杯子满上，将其中一个推给了张启灵，自己则拿起另一个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壁，“走一个。”
张启灵垂眸看了一眼那杯……凉白开，默默拿起仰头一饮而尽。
他低下头就看见对面的吴歌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怎么了？”
他下意识问道。
“小哥，你很渴吗？”
吴歌斟酌了一下语言，“我头一次见喝水喝出酒的气势来的。”
……不是你说走一个吗？！
张启灵委屈，但张启灵不会说。
对此，吴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去厨房拿来水壶又给张启灵满上了。
“来来来，渴了你就喝。
这么大个人了喝水还用人操心，你说你这可咋整。”
张启灵：……008：想撞死吗小哥？我免费提供豆腐，咱俩一起。
倒完水的吴歌又坐回了张启灵对面，望着手里的水杯发了会儿呆后才轻轻开口：“我师父生前的时候很喜欢看戏。”
张启灵立刻集中精神听着，关于她师父的事，他是第一次听说，之前的她似乎并不愿意提起。
“但我不喜欢。
我觉得客来客散一场戏，台上台下并无异，终究逃不过曲终人散的定律。”
吴歌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用更轻的声音说道，“所以如你所知，我并不喜欢回忆故人故景，当然想回忆也回忆不起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可有一天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你能想象当时的我有多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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